謝無臻對著周雲衍拳打腳踢,周雲衍身上很快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身形高大的男人在陽光下是如此脆弱,失去了所有的自保能力,像是折翅的大雁,殘喘地落入謝無臻的手心,隨她怎麼磋磨折辱。
他們各有所求,談的攏更好,談不攏,當誰更不在意自己的目的時,誰就能夠威脅到對方,誰就能夠獲得主動權。
謝無臻自然是想要錢,她這個年齡,想重新乾一番事業實在是失了太多先機,周家的遺產對於她來說是一筆滔天的橫財,抓得住,後半輩子便有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
她日日夜夜盯著周國赫衰敗的身體,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盯著獵物,恨不得這位病痛纏身的陌生人就在她眼下,馬上,立刻,趕緊死去。
她會坐在他的棺材上數鈔票,然後頂著周家下一任家主的親姑姑的名號,毫不客氣地繼續斂財。
但她不是不會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位賭徒被逼迫地忍無可忍時破罐破摔是再正常的事情,當她強勢起來,周雲衍如果真這麼在意他的畫,必然心裡踟躕。
果然,哪怕謝無臻打累了動作慢了下來,周雲衍尋到了壓製她的機會,他也沒有動手,隻是躲在避陽光的角落裡極速換著氣。
緩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我很抱歉剛才對你的冒犯,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你要相信,我對你並沒有惡意。錢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周國赫那些錢,留給誰都無所謂,你想要,我甚至可以幫你遮掩。”
他的聲音平靜而清冷,卻佝僂著身子輕輕顫抖,仿佛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謝無臻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加在意,隻是應道,“好。”
她抬腳準備離開這間畫室,周雲衍卻以為她是要靠近自己,連忙厲聲嗬道,“停下!”
像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謝無臻疑惑地開燈,隨著啪啪啪的幾聲,畫室所有的燈光亮起,再無一絲陰影死角,而謝無臻也清清楚楚地瞧見,周雲衍遮掩著的身體反應。
謝無臻愣了一下,而後笑問道,“是因為剛才的毆打嗎?”
她一步步走近周雲衍,腳步聲不帶絲毫壓迫感,卻讓周雲衍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維持不住鎮定的表象,慌忙扶牆起身想要逃到她視線落不到的地方去,按在牆麵的手都因為用力指尖沁出了粉色。
卻被謝無臻先一步堵住了。
女人用那種讓人無地自容的目光打量著他,而後突然撫上了胸前一點,輕笑道,“這裡也不一樣了。”
聲音帶著某種嘲弄,又好像沒有。
她慢慢地揉搓著,周雲衍可以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作亂,但不知道是因為陽光削減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提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隻是在謝無臻的動作下越發急促呼吸著。
謝無臻乜了他一眼,眼尾拖長著妖嬈的豔色,淡淡評價道,“周一少比會館的牛郎還要放蕩些。”
周雲衍在圈子裡哪裡聽過這樣的羞辱,
他是佛像一樣高高在上的玉人,身體更是一座不容玷汙的神殿,尋常的魑魅魍魎便是連攀附也不敢,謝無臻的話直接讓他憤怒的脖頸青筋蹦起。()
但他此刻又是這樣柔弱,銀色的長發淩亂不堪地包裹著線條流暢的身體,那雪色羽睫下的藍灰雙眸沁出了點水意,好像那天上的謫仙被拉入紅塵玷汙了,並且沉淪在這不堪的欲-念中,放縱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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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臻的手指那麼修長白皙,輕輕拂過,便能點起一片難以言說的火焰,周雲衍怎能掙紮,他隻想跪在那隻手的麵前,一輕吻其每一寸肌膚。
他的繆斯,他的靈感,他無法吐露出口的詩歌。
女人手掌的溫度清晰傳來,他不堪的思緒便凝聚成了鎖鏈,囚禁住他的心臟,讓他無法逃脫。
周雲衍臉頰潮紅,漸漸喘不過氣來,他弓著身子,腦袋輕輕地靠在女人的肩膀上,仿佛這個纖痩的女人支撐著他的身體。
“想繼續嗎?”謝無臻停下了動作,淡淡道,“求我。”
本來處於弱勢的她,掌握住了控製這位周一少的手段,他們之間的地位在這一刻調轉了,她成了掌控者。
周雲衍的身體因為突然的空虛陷入深淵,他緊緊抱住謝無臻,胳膊的肌肉緊繃,顯示出有力的,帶著侵略性的線條,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氣息越來越熱,噴薄在謝無臻的耳側,仿佛要將女人白皙的皮膚給染上紅色一般。
閉上眼睛,雪白的睫毛上的淚珠輕顫,而後不堪重負地墜落下來,“求你。”
“求你了……”
他聲音帶著哽咽。
謝無臻嗤笑一聲。
粘稠的氛圍裡,兩人都沒有發現,一個半透明的身影早已經出現在了這間畫室,在將他們的全部舉動儘收眼底後,呼吸跟著亂了。
周景謙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準確說來,他沒有不忙的時候,而這段時間比之以往來說,更加讓人腳不沾地罷了。
為了一個重要的合作案,他連續好幾天沒有睡好了,難得尋著點空隙,便在辦公室小憩了一下,卻沒有竟然夢見了自己一弟和姑姑在做這種事情。
醒來後,溫潤貴重的周大少難得有些茫然,那樣真實的畫麵,真的是夢嗎?
經過短暫的調查,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是的,他發現那多半不是夢,而是真實所見,但他怎麼會在睡著後跑到一弟的畫室?
靈魂出竅?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對事物的掌控欲讓這位周家下一任繼承人迅速做下了決定,叫助理進來後,他吩咐道,“去聯係一下父親一直念叨的那位玄靈大師。”
“還有,調查一下我那位姑姑身份是不是有問題。”
周景謙說完,拿起手下人交上來的方案,想要看,卻怎麼也看不進去,腦海裡總是忍不住浮現出一隻白皙修長,四處點火的手。
五日後,M國。
一位身穿管家服的白發男人走進房間,用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蒼老嗓音道
() ,“先生,周家在調查那位。”
當年和謝無臻和韓應蔚戀愛時,韓應蔚為了防止那些和韓家有仇的人盯上謝無臻,將謝無臻的所有信息瞞的滴水不漏,所以上流社會隻知道韓家第一豪門的掌權人有個女朋友,卻不知道是誰,後來在韓應蔚死後,謝無臻的所有資料檔案更是被做了模糊處理,尋常人隻查的到謝無臻大學畢業後曾到韓氏的子公司實習了一段時間,其他更多的便挖不到了。
當然,那是尋常人,周家作為可以和韓家打擂台的角色,周景謙信息網大的無法想象,隻要一直調查下去,很快能發現疑點,順藤摸瓜出當年的事情,所以韓家的管家在知曉周景謙的動作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韓應蔚的養子,韓家如今的話事人,韓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