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簷雪思考一下,手下正在緩緩倒著水。
“沒有。”
“確定嗎?”她又問。
“不確定。”
田麗正要說話,林簷雪又說:“反正和我同屋的秦為斌也沒有聽見。”
畢竟秦為斌如果也聽見了,他會在第二天和自己說的。
林簷雪正想問她怎麼了,就發現田麗已經走開了。
聽見林簷雪的一番話,田麗本來已經揣在肚子裡的心,在因為中午吃飯時沒看見張欣橙時,又提了起來。
她心不在焉,下午給蘇拉倒水時,都灑了蘇拉一手。
“喂!你在乾什麼!”
蘇拉咆哮著。
“抱歉抱歉。”田麗回過神,連忙用手巾擦拭。
蘇拉正想發作,林簷雪卻開口說,“小姐,到您了。”
林簷雪長相俊美,談吐優雅,教課時又十分耐心,他溫柔一笑時,蘇拉的怒火已經被抹去大半,她狠狠地瞪了田麗一眼,也不再追究。
田麗給蘇拉擦乾手,便蔫蔫的退了出去。
昨夜的休息不佳,在加上今天一天內的提心吊膽,田麗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十分瀕臨極限了。
她抽了個閒暇,借著吃飯時空閒,便打算出門散散步。
她漫步走在小徑上,夕陽的餘輝映照晚霞,將白雲鑲嵌了一層金邊;田麗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企圖讓心情平緩下來。
猛然間,一道談話聲忽然傳入耳畔。
這聲音,聽著好像張欣橙的聲音!
田麗一喜,連忙朝著聲音的源頭處趕去。
邊走邊想著,她就知道張欣橙不可能被淘汰!
撥開矮叢間的植被,果然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見了張欣橙的身影。田麗正想出聲喊她,樹後的一道男聲讓她及時止住了話語。
她心覺古怪,屏息靜聽著兩人的談話。
張欣橙將一個扁盒交給了男人,而樹旁男人的身影卻被遮住大半。她聽見男人說:“果然靠你才能把禮服偷出來。”
“都是為了完成任務,每個人都要儘一份力。”張欣橙回道。
原來是為了灰姑娘禮服的事情啊,田麗想。
她剛想走出矮叢,男人的說話聲又一次讓她止住了動作。
“你手臂上的針孔還疼嗎?”男人忽然問。
“什麼,什麼針孔?”張欣橙疑惑道。
“抱歉,其實第一天看你不舒服的樣子我就注意到了,但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幫你了,我也就沒有再去找你。”
“你,你是女巫牌?”張欣橙說道。
“是的。”男人繼續說:“那是我第一次給彆人注射藥劑,可能紮得偏了點。”
直到兩人離開時,田麗還躲在矮叢間。等到天慢慢黑下來時,她才趕回古堡。
回去的路上,腦海中一直想的都是與張欣橙對話的男人到底是誰。
對方躲在樹後,田麗一直沒有看清那人的臉。
可要是直接問張欣橙,她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