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新娶了個妻子,但是我的繼母對我們不好,甚至趁著我父親外出,把我和弟弟趕了出來,現在,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
她隨便扯了瞎話,將辛德瑞拉的身世添油加醋,把自己和尹星源說得身世可憐,要多慘有多慘,甚至編到濃時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
“彆哭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吧。”西菲塔連忙安慰她。
“我想留在這裡當義工可以嗎?”
聽到義工二字,西菲塔有些疑惑。田麗想著現在可能還沒有出現義工這個詞,她於是又換了個說法,“就是,可能,能像你們一樣,能通過勞動獲得食物的人。”
西菲塔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她帶著田麗順著後院來到一間屋子,裡麵有不少男男女女們都席地而坐,也沒有床,大家都是坐在一張張木質的席子上,連布都沒有。
倒像是一間很大的收容所。
她現在也沒有理由挑剔環境了,西菲塔交代完一些事項後便離開了。田麗找了個席位坐了一會兒,她觀察著這裡的景象。
屋裡很大,但人卻不是很多,草席的位置並沒有滿。她用自己的包裹占了兩個沒人的位置後,便起身回到前院去找尹星源。
少年果然坐在床上等她,他見田麗回來了,頓時起身站了起來。
“姐姐。”少年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以為姐姐偷偷走了。”
田麗輕咳了咳:“我這不是去找你了嗎。”
她將口袋中一半的饅頭一分而二,將另一半給了少年:“我想了想,決定留在這裡。”
尹星源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啃著手裡的饅頭。
饅頭又硬又冷,味道甚至比黑麵包還難吃。
兩人吃完饅頭,田麗便帶尹星源去了後院的小屋。她找到自己用包裹占的地方,打開檢查一下,裡麵的幾顆果子還在。
尹星源是昨天吃的果子,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適感,看來這果子是可以食用的。田麗拿出其中一枚,將它用匕首一分為二,另一半遞給了少年。
對方接過果子:“姐姐今晚為什麼不住在有床的那間正屋?”
田麗咀嚼的動作一頓。因為西菲塔告訴她,正殿的病床是給病人們住的,而隻有住在後院,才能算作擁有勞動的資格。
要不然,今晚說什麼她也要偷偷溜回正殿先睡一晚床再說。
“我這不是為了陪著你嗎,難道你想我睡床上,你睡地上?”田麗回道。
“姐姐也會為了彆人選擇屈服嗎?”
不知怎的,少年忽然說出了這句話。田麗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的緊。
這小孩還陰陽她。
田麗拿著包裹,站起身就要走:“行吧,那我走了,明天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