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鬆康在上大學以前,就堅定自己的信念要做一個好警察,所以他鍛煉自己的體魄,進入到了公安大學以後,學習所有的課程都會很認真,老師順口提到的資料,他都會去圖書館借書把書啃透徹。
在畢業的時候,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可以去首都的公安局裡工作,但是樊鬆康還是選擇了曾經生活的城市裡做警察。
他執拗追著姐姐案子的時候,給他後麵的大放光彩打下了基礎。
樊鬆康在那幾年裡,上班是跟著老警察學習,走現場查線索,而他下班的時間,就到姐姐的案發相關人員那裡走線索。
他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並且通過從不同的人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讓他在後來的幾十年裡,看人非常精準。
在詢問室裡,很多犯罪分子想要死扛著不說,樊鬆康宛若是嘮嗑一樣和對方說話,很快就可以抓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樊鬆康的升職很快,等到他退休之前,職務職級已經很高了,他不怎麼接受采訪,人民群眾對他的了解並不多,但是在整個公安係統的體係裡,樊鬆康無疑是璀璨的星。
樊鬆康在公安大學裡的演講,就提到了他姐姐的案子。
“非常遺憾因為四十多年前的刑偵技術不如現在,導致我姐姐的案子成了懸案,我很快就要退休了,退休的時間多,我姐姐的案子我會繼續努力。也希望新入這一行的學生們,你們也要有這種死磕到底的精神,儘量做到0懸案,0冤案。”
“每一個重案背後都不止一個哭泣的家庭,我們抓住了真凶,才能讓受害者的家屬不再難過,也讓社會上的所有人明白,正義會到來的。”
“希望大家發光發熱,在大學裡努力學習知識,並且鍛煉身體,以最好的狀態,最飽滿的精神投入到工作裡,做出卓越的貢獻。”
謝晏殊聽到了樊鬆康的名字,把室友的手機拿過來。
果然,出現在其中一塊兒分屏裡的人真的是樊鬆康。
謝晏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大,借你手機一用,我要發消息!”
謝晏殊低頭發消息【不是不是,如果是警察,想要求問破案的線索我可以理解這種心情,但是真的合適嗎?這不符合辦案流程,而且案件的詳情可以在網絡上透露嗎?】
這一條彈幕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是啊是啊,我覺得幫助破案很好,但是這樣的神婆加入,是不是破壞司法公正了。】
【作為未來的警務人員,我看到連線人傻了眼,這樣走玄學路線求問血案的線索,這樣真的合理嗎?】
而謝晏殊很快就看到了支持樊鬆康連線的意見。
支持樊鬆康的人更多,他們如同一股浪潮,在反對意見零星出現的時候,允許掀起了風浪,想要壓住反對意見。
【怎麼不合適?就是合適的!能夠利用玄學為什麼不利用玄學?隻是利用玄學提供線索而已,不要總是把大師給排除到公民之外,事實上,普通公民知道了一定的信息,主動告訴公安機關有什麼不行?!】
【以前連線你們都忘了嗎?根本不需要說什麼的,主播全知全能,什麼都知道。】
【未來的警察叔叔、阿姨們,你們可以開闊一下思路,就像是前麵說的,把主播當做是熱心群眾,熱心群眾提供線索這樣就對了,主播提供一個方向,你們去查證,這樣可以結餘很多的人力物力。】
【我也是個公安的人員,我在這裡說一下我的看法,我們之前有很多的警力用在查人販子、孩子的下落這裡,有了主播以後,不代表我們就直接抓人,還是要走流程的,根據主播的線索,可以縮短流程,節省警力。】
【是啊是啊,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老爺子是退休警察,他特地退休了以後來連線,我覺得你們也要考慮老爺子的心情啊,他是一個警察,在崗位上奉獻了幾十年了,現在脫下了製服,他還是受害者的家屬,作為受害者的家屬,想要知道姐姐的案子更多線索,他有錯嗎?】
最後一條長長的彈幕讓很多原本不太支持老爺子連線的人沉默了。
如同彈幕所說的那樣,樊鬆康做了幾十年警察,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全部。
現在已經退休了,他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和主播對話,他是以受害者的家屬來求問線索的。
血案發生已經足足有四十三年,一萬五千多個日日夜夜,家人的慘烈死亡一直在樊鬆康的心底,他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抓到真凶,這不是一直失敗嗎?
苛責一個受害人冷靜,不要求助這種玄學大師,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謝晏殊本來還有很多想要說的話,想到了這些,忽然就無法打字了。
他把手機還給了室友,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點開直播間的時候,樊鬆康也正好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