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夏亞的婚約(1 / 2)

帝都,上城區。

寬廣到不似建築,而反倒更像宮殿的宅邸內,一處陽光明媚的庭院之中。

一株株翠綠的植物在庭院內亭亭玉立,開出五顏六色的花朵,蕩漾出陣陣濃鬱的芬芳,空氣中魔力與生機混雜的氣息近乎要凝結為實質。

倘若有專精於植物係寵獸的禦獸師在此一定會驚愕萬分。

因為這處庭院裡的植物,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君王級之上的稀有寵獸種族。

植物係寵獸本就稀缺而且培育困難,任何一株君王級的植物寵獸皆需要數十乃至於上百年的孕育,而隻需要收獲一隻君王級,便足以誕生一位強大的大師級植物係禦獸師。

但此刻的庭院之中,這些在外人眼裡珍惜異常的植物君王,卻僅僅隻是被作為觀賞的盆栽一般放置著。

麵色平和的老人正拿著園藝剪,一點點修剪著庭院內植物的枝條,周身沒有分毫的氣勢,宛若真的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園丁。

“罪惡荊棘覆滅了。”

“洛裡子爵在對賭中落敗,靈性惡魔失控,選擇了自殺。”

“家族派往那裡的監視者也死了,下麵的那些東西不出意外的話,也已經完全暴露。”

忽然,有極為恭敬的聲音在庭院外圍牆的陰影中響起。

老人依然在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直到將一條多餘的枝葉剪落方才停下動作。

他將手中剪落的枝葉扔進一旁的木桶中:“清理乾淨。”

“已經在進行了,罪惡荊棘與家族的關聯已經全部切割乾淨,不會再有多餘的手尾留下。”

那極恭敬的聲音應聲開口。

“另外,按照現場的情報,覆滅罪惡荊棘的那一行人,領頭的那位展示了一枚盾徽。”

“如果目擊者的複述沒有差錯……那麼,那枚世界樹與銀劍的徽章,應當便是「執劍者」的盾徽。”

宛若園丁般的老人伸手拂過修剪完成的枝葉,然後方才將手中的園藝剪放進了工具箱中。

片刻之後,他方才回頭。

先前那樸素園丁般的氣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古樸的威嚴:“伊莎黛拉又開始活動了嗎。”

“覺得自己已經從上一次的失敗中吸取了足夠的經驗教訓……在這四年裡積蓄夠力量了嗎?”

“這次她選擇的執劍者是誰?那位來自白塔,名叫菲歐倫的小丫頭?”

陰影裡那道恭敬的聲音停頓了片刻,然後方才再次開口:“並非是南方監察使菲歐倫冕下。”

“按照家族的線報,那位領頭者似乎還不到四環……”

“從記錄的體態特征與聲線等對比……極大概率,便是先前那位在帝都破除了灰燼教團謀劃的聖羅蘭學院三年級生,夏亞.埃古特。”

老人的聲音這才停頓了片刻:“他?”

“沒錯,夏亞.埃古特與第二皇女應該就是在那次灰燼教團的襲擊中產生的交集。”

“另外,有證據顯示,他出身於錫蘭,「夏亞.埃古特」很可能隻是他的化名。”

“再考慮到「冬之花」的誓約之棋一直沒有被找到,也許……”

那道陰影中恭敬的聲音頓了頓:“這次他還與第二皇女殿下站在了同一陣營。”

“我們是否需要像當初針對以前的執劍者那樣,聯合其他家族一起,對執劍者首領直接……”

“不用。”

那陰影中的提議聲,僅僅隻是剛一響起便被老者所打斷。

老人在庭院的椅子上坐下,明明隻是最普通的木椅,在坐下的那一刻卻帶上了沉凝的威嚴。

“皇室畢竟是皇室,哪怕這些年間對帝國的統治力日益衰弱,但所殘存的影響力依舊不容小覷。”

“伊莎黛拉的天賦與心性也確實出色,在這些年裡,她的優秀令不少人對皇室重拾了信心。”

“她存在一日,執劍者便在一日,在這種情況下,過往那般強行鎮壓的行為反倒會適得其反,激起他們的反抗之心。”

老人的話語微微頓了頓:“既然如此,倒不如換個思路。”

“薔薇花與細劍,是家族的族徽。”

“而美豔的誘惑與雷霆手腕並存,方才是博爾吉亞的處世之道。”

“屬下明白。”

那陰影中的人影悄然告退。

而那位老者則端坐在木椅上,片刻之後,一道淡藍色的魔力晶幕悄然浮現。

“希斯妲麗婭,他的資料應該已經送到了吧。”

“先前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

魔力晶幕中傳來了紙張被翻閱的聲音。

“十七歲的準四環,天賦倒是還算可以。”

良久之後,有清脆悅耳卻冰冷異常的聲音響起。

那道悅耳的女聲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查看留影晶石的畫麵,片刻後方才再次開口。

“相貌的話,他也確實比教國那些所謂的聖堂後裔強上許多,還算順眼。”

“如果是為了家族,那我沒有意見。”

……

陰暗的地下室中。

夏亞伸手,觸碰到了某處待挖掘的密室深處,一小片時光扭曲的區域。

這片區域對於一般人,哪怕是五六環的高階強者也難以察覺。

但是,在吸收了數十枚時之砂,時光親和度高到嚇人的夏亞眼中,卻是分外顯眼。

下一刻,那團扭曲的時光融入夏亞的手心,消失不見,而夏亞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一行行信息。

【任務第一階段:觸發曆史殘響——「艾斯嘉尼亞」(已完成)】

【當前曆史殘響已留檔,任務第二階段請宿主自行進入曆史殘響查看】

【第一階段任務獎勵已發布:「時之砂」*5」

一刹那間,夏亞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那上空原本黯淡的星芒明亮了幾分,多出了五枚微小的星辰。

而他的精神力也一下子被拔高了不少,察覺到了些許的阻塞與滯脹感,就仿佛是抵達了某種瓶頸與關隘,隻差臨門一腳便可以衝破那種虛幻而朦朧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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