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彼此間的競爭公開透明,先在我們之中自行決定出先後順序,還有時間長短,那倒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亦或者是一起墜入深淵之中墮落腐化為邪神,艾若拉其實都不在乎。
對她而言,隻要能跟在夏亞的身邊——
據說由皇家書社發售之後,在諸多貴族階級間頗為流行,夏亞與艾若拉在伊甸園的閒暇之時便會玩上幾把。
它在被夏亞契約之前便是純純的鍛煉狂魔,硬是以一階的實力訓練出了「超凡入聖」熟練度的「斬擊」。
“你邀請了她們來家裡做客?”
她會跟著他,從生到死。
“那時候我們恐怕也未曾想到,再過幾年,我們能夠擁有如今這般的成就吧。”
“是啊……”
冠冕獅鷲在宅邸的院落中落下。
夏亞在心中不由暗暗吐槽。
“沒什麼,隻是那十年裡,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刹那之間,空氣之中都彌散起了一股濃鬱的火藥味。
……
遇見夏亞也好,勾指起誓也罷,甚至墜入愛河也一樣。
“僅僅十年的時間,便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在伊甸園裡的這十年裡,夏亞閒來無事,硬是用如今浩瀚如海洋般的精神力,強行把前世看過的所有書籍都複刻文抄了出來。
但是此時此刻,這位銀發女皇的一言一行間,卻頗有這方宅邸女主人的風範,帶著雷厲風行的從容與威嚴。
還有那讓自家主子念念不忘的男人。
甚至,連夏亞前世很小時候看過的,那些瓊瑤劇台本都有。
她看向身前麵無表情的金發少女,雙手抱胸,輕聲開口。
不久前,夏亞以那具作為灰燼聖物的巨人王頭骨為錨點,通過對方降臨儀式所開辟的通路,直接從空想帶餘燼的伊甸園中真身降臨到了現世之內。
作為高階寵獸,身體素質足以開山裂石……它們打掃個宅邸衛生,本該如同小兒科一般,絕不該如此吃力才對。
這玩意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這套卡牌遊戲就是他本人所設計的,委托皇家書社代理發行。
那是夏亞和艾若拉剛來帝都時的魔導留影,畫麵中滿臉青澀的小男孩與小女孩眉眼尚未長開。
兩人走進黑百合區金桂街32號的宅邸之內。
夏亞揉了揉銀,閃閃,赤紅的腦袋。
隻能說這姑娘是越來越懂得以下克上了。
雖然這玩意設計的初衷確實是派對遊戲沒錯,但小艾你真不怕幾局打完你們直接友儘嗎?
“沒辦法,誰讓夏亞同學就是這樣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不論是誰也不願意錯過的人呢。”
然而,麵對著結衣的指責,銀和閃閃卻是連一點反駁的力氣都不曾擁有。
夏亞想了想,點了點頭:“更準確點來講,除非你們聯手讓我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然小艾你所說的這一切絕不可能發生。”
「夏亞哥哥說過,“自己的戀情就要由自己守護”。」
就在這時,夏亞聽到少女的聲音微微一沉。
在他身旁的沙發上,銀和閃閃同樣生無可戀地癱軟了下來。
“不愧是聖槍倫戈米尼亞德的持有者。”
反而讓艾若拉對夏亞的獨占欲更濃烈了幾分。
打著“憶苦思甜“的名號,硬生生用魂約禁止了它們所有的寵獸技能不說,還用那脫胎於「霸者之心」的「王權領域」這一技能製作了數百倍的重力場。
凝固的黃昏破碎。
“隻是,伴隨著實力增長,身居高處,俯瞰眾生,那原先的人性和情感也會慢慢隨之淡化,最後隻餘下冰冷的神性。”
不論是席爾薇雅還是伊莎黛拉,在他的心中確實都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夏亞也看到了那枚相框,感慨了一句,將手搭在了金發少女那穿著白絲的大長腿上。
艾若拉便這樣淡淡地笑著,將那疊魔導卡牌的初始手牌在長桌上分發了開來。
夏亞把玩著艾若拉那垂落的幾縷發絲,微笑了一下。
“在我家鄉有一句話老話——久居高處,易失本心。”
這點訓練量對赤紅而言簡直就和毛毛雨一樣,此刻完全不能理解自幼嬌生慣養的銀和閃閃為什麼抗壓能力如此之差。
卡牌遊戲的獎品?
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還有,究竟是什麼樣的獎品,才能夠讓三位王座級彆的禦獸師這般趨之若鶩?
夏亞點了點頭。
聽聞著夏亞的提議,艾若拉那天藍色的美眸中明顯閃過了意動的神情。
破曉的曦光之下,殘破的廢墟之中。
換句話說,就是今晚我不回皇宮了……
而且那重力場域還是針對個體特彆定製的,就比如此刻已經晉升傳說階的銀,其所承受的「王權」領域重力就要比閃閃高上幾倍。
下一刻,那隻漆黑的冠冕獅鷲便騰空而去,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雖然不再像先前那般鋒芒畢露,但是伊莎黛拉卻能從艾若拉的身上,察覺到那隱晦的,足以對自己產生壓迫的威脅感。
艾若拉擦拭了那枚銀白相框許久,良久之後才將它放到了臥室的床頭櫃上。
夏亞剛一抬頭,便看到了窗外那遮掩了陽光,將整片天幕所籠罩的黃昏。
“既然夏亞他自己一直在糾結為難,無論是誰也無法割舍。”
艾若拉眨了眨那雙天藍色的美眸:“雖然不怎麼願意承認。”
還在其中縫合了大富翁之類的遊戲,加入了培養和養成元素。
作為跟隨伊莎黛拉最早的寵獸,它可是純純的老資格了。
一天24個小時,至少有18個小時是在魂約空間裡睡眠中度過的,剩下的時間不是在夏亞懷裡求擼,便是趴在夏亞的頭頂曬太陽。
下一刻,淡金色的娟秀字跡在日記本上緩緩浮現。
自從晉升傳說,成為傳說種「界限突破.雪原貂」之後,銀那嗜睡的毛病是愈發嚴重了。
“席爾薇雅小姐。”
要不是夏亞自己也以身作則加入了王權領域的訓練之中,眾寵獸們怕是就要直呼“彼陽的晚意,初生的東曦”,然後拆家造反了。
“這是我從那具巨人王頭骨的殘缺記憶之中領會的道理……那些神祇其實曾經也有過族人,有過自己所眷戀牽掛的羈絆,也曾是活生生的生靈。”
席爾薇雅手捧著古樸的典籍,此刻正微微傾斜,讓夏亞正好可以看見其中的內容。
這一點,從他們即將離開伊甸園的最後這幾周裡,夏亞每天狂喝的枸杞水與狂造的烤腰子就可見一斑。
卻發現,這位白塔之主那雙蒼銀色的美眸之中,此刻正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甚至恰恰相反,這十年時光,伴隨著聖槍的完全解封,以及實力的增長——
自然,也有不怎麼正經的小黃書,例如現在還陳列在蘇倫書架上的《勇者阿賓》。
在小艾和女皇陛下都意誌堅定,火藥味四散的當下——
而與此同時。
然而,當夏亞滿懷期待地看向一旁的大老婆席寶之時。
小艾啊小艾——
嘩啦——
隻不過,他根據當前西大陸的背景進行了諸多的調整與本土化,還在不少卡牌中銘刻入了魔導符文,以此來保證卡牌對戰時的華麗特效。
這一路來,一直都被夏亞所保護培養的很好,因此哪怕此刻已經晉升到了傳說階,但是銀的心性還是相對單純,自然理解不了夏亞絮叨話語之中的內涵。
“而我又是這麼的喜歡他,連讓他為難都不願意……”
艾若拉把玩著自己淡金色的發梢:“按照超凡世界之中的法則,兩位禦獸師遇到彼此都喜歡,不願意放棄的事物,那按照規矩,自然便隻有做過一場。”
“隻是,我要是真的和席爾薇雅小姐,或者是伊莎黛拉陛下交戰——”
不論是「核爆」,亦或者是「天譴之矛」,再或者是銀和赤紅刻苦磨煉的組合技「流刃若火.森羅萬象皆化灰燼」在此刻都派不上用處。
“那麼,便隻有用遊戲的方式來比拚了。”
向彼此伸出手的黑發少年與銀發女皇。
在伊莎黛拉的身後,身穿潔白長裙的魅魔王女正用雙手壓住那隨著高空流風而起伏的裙擺,安靜地侍立在一旁。
“我不在的這幾個小時,你到底乾了多少事情啊。”
知道的內幕,那也是相當不少,伊莎黛拉上一次來訪金桂街32號的時候,這隻冠冕獅鷲便跟在魂約空間裡。
幾個呼吸之後。
啪嗒——
而不是選擇,向著那位死囚犯開出那破魔的一槍。
搞得它們每做一個動作都舉步維艱,更彆提打掃整個宅邸了。
伊莎黛拉與迪瑞絲進入了夏亞的客廳之中。
小雪貂在夏亞的肩頭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嚶嚶地叫喚了一聲。
壓製住了那因為共鳴而蠢蠢欲動,黃金色的光輝在劍鞘上彙聚,仿佛隨時都要顯現真身的聖劍。
“當然,將感性祛除,隻餘下高高在上的神性,從變強的角度來講,其實沒什麼不好,隻是彼此的選擇不同而已。”
此刻降臨的,便是自白塔主塔趕來的蒼銀魔女本尊。
“不過過去畢竟隻是過去,人得向前看,我們還可以創造很多新的回憶。”
“嚶嚶~(主人彆念啦,知道啦。)”
至於這款卡牌遊戲的藍本,自然是借鑒的前世某款蒸蒸日上的桌遊。
伊莎黛拉從冠冕獅鷲的脊背上一躍而下,而迪瑞絲也亦緊跟在她的身後。
“銀大姐頭,偷懶了十五分鐘分鐘,閃閃,偷懶了十九分鐘。”
自己以前怎麼沒看出夏亞還有成為時間管理大師的潛質。
卻沒想到,這次小艾居然會把這玩意在此刻的聚會之上拿出來。
她伸出素白的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夏亞:?
夏亞:我沒有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