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沈確....沈確....
“謔!”傅易禾從床上彈坐起來,渾身的熱汗紮的難受。
待她真正的看清屋內的裝飾時,她愣住了,“原來地獄裡住的地方竟然會和生前一模一樣。”
她走下床,沒顧上穿鞋,也沒顧上自己身上的汗津津。
她想去找,沈確,他也來了這的。
她打開門。
“易禾,你終於醒了?我摸摸還燒不燒?”張姨擔憂的撫上傅易禾的額頭。
傅易禾就呆呆的站在那裡,“張姨你怎麼也在呢?”
張姨看著她呆愣愣的模樣,額頭傳來的微熱還是一如既往,“唉,還有點燒,你看都燒的糊塗的了。”
等到張姨的眼神落下來,滿是責備,但是這責備中又全是關心,“哎呦,我的大小姐呦,怎麼又不穿鞋!本來就生病了,再不穿鞋,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呀!”
張姨臉已經耷拉下來,然後連忙小跑著給她去拿鞋。
傅易禾卻一直呆愣愣的站著,她看著這一切隻覺得不真實,很不真實,張姨竟然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張姨給她套上鞋,領著她到一邊坐下,“你等我,我去拿藥,樓下給您熬了藥,喝了就好了。”
“什麼藥?”傅易禾還是懵懵的,難道到了地獄也要喝藥嗎?
“你真是還迷糊著呢,你不記得你和先生太太去滑雪,結果生病了?”
“滑雪?地獄裡也可以滑雪嗎?”傅易禾還是一臉懵,她以為地獄是什麼樣的呢?沒想到和家裡差不多嘛。
“你說什麼?”張姨沒聽清她的話。
傅易禾猛的站起來,“您說,我怎麼了?”
“哎呦!”張姨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嚇我一跳。”
“張姨,你和我說,我怎麼了?”傅易禾紅了眼眶,一把拽住了張姨的衣袖,很是急切。
張姨不明白她的反應,但還是立馬解釋,“您和先生太太去瑞士滑雪,後來因為您生病了,就提前回來了,結果回來以後就發重燒,已經反反複複好都快一周了。”
“滑雪,瑞士。”傅易禾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傅易禾再次看向這個屋子,是啊是啊,這是她的屋子,她的家。
“我爸我媽呢?!他們在哪?”
“先生太太,有工作上的事情,就先去忙了。”張姨解釋著,看著傅易禾腦子還不是太清楚的樣子。
“你等等,
我去給你端藥。”說完,沒等傅易禾回答,就立馬往樓下走。
傅易禾睜著水乎乎的眼睛,看著張姨出了門,她又脫掉了鞋,她走向屋裡的小陽台。
她打開推拉門,踩上陽台積壓的雪花,涼嗖嗖的凍腳,她卻像渾然不知一般。
她,任風吹過臉頰頭發,和厚重的睡衣...
下雪了....
冷冽的冬風,夾雜著雪花朝傅易禾吹過來。
她在冷冽的冬風中驀然笑起來,這是她記憶中那場大雪,那場最大的雪!
連續下了一周的那次大雪。
她大笑起來,“我重生了..哈哈哈哈哈...”
但是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