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之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然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江硯之看向床上躺著的沈確,後者嘴唇慘白,手臂上纏滿了繃帶。
江硯之歎了口氣,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就帶著殺意,竟然真有不怕死的,“那女人你準備怎麼辦?”
說什麼?”沈確眼裡閃著微微的光,黑漆漆的眼睛帶著希望,虛弱的身子忍不住往前探了探。
江硯之冷哼一聲,平時他應該在思考怎麼處理那個垃圾,這次卻是在問傅易禾。
他把手機順手放在了沈確身邊的床頭櫃上,“你想她說什麼?”
“江硯之,告訴我。”
江硯之上下掃了他一眼,替他不值,“嗬,她?她能說什麼,一開口就知道吩咐你,她讓你去拍賣會你能去嗎?”
“江硯之....對她說話客氣點。”
江硯之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悠閒地翹起長腿,靠在椅背上,眼睛高抬起來,仿佛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很客氣了,沈少爺。要是她不是傅易禾,我早就把她扔出去。”
沈確眸色很沉,他現在沒什麼心氣和他爭辯,“.....告訴我,她說的什麼拍賣會?”
“今天有個拍賣會,宋泊誌要為你親愛的傅易禾大小姐拍下結婚王冠呢。”江硯之帶了些淺薄的笑意,卻字字句句帶著點點諷刺。
“她讓我去?”
江硯之聽著,手指微動,眉頭也忍不住跳,他有了些猜測,“沈確,你彆跟我說你要去。”
沈確不回話,隻是慢悠
悠的坐起身子。
“沈確,你想死嗎?!”江硯之嚇得立馬過來,強製著把沈確又摁了回去。
“不至於。”沈確笑了笑。
江硯之看著他還笑,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什麼不至於,手還要不要?你身體裡的藥勁還沒清乾淨呢!”
沈確不顧胳膊上的傷,去推江硯之,“起開,沒事。”
“沈確!!”江硯之用力喊他,似乎把他叫醒一般。“你這麼對她,你值嗎?!啊!她還是要和宋泊誌結婚,她以前又不是沒玩過這個把戲,你到底要上多少次當,才肯罷休?!”
沈確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了,眸若寒冰,沒什麼溫度。
“讓開!”
說著用力的去推他,江硯之怕他傷上加傷,跟著他的力氣被推了開。
而沈確的胳膊也真真實實的流出了鮮紅的血,眼眸無比認真,“她說了,她要娶我。”
“啊?”江硯之仿佛要撬開他腦子看看,“她娶你?你在想什麼?”
沈確雙腳下地,踏上拖鞋,起身,一氣嗬成。
江硯之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可笑,他堂堂沈家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偏偏看上了傅易禾....
真是無藥可救了,彆人是戀愛腦,他沈確就是個傅易禾腦。
“我懶得管你,以後你死路上也彆給我打電話!”江硯之氣的不行,在房間裡待了一陣就出了門。
沈確換好衣服出來,就隻看見桌子上擺好的藥和繃帶,他忍不住發笑,“丫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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