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稀客啊。”老六於凡端著個盆出來。
身上穿著寬大的迷彩服外套,肥大的牛仔褲上大大小小不一的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新的時尚單品呢。
於凡看了看沈確,卻沒走向沈確,而是走向了一邊的飯槽,將盆裡的東西倒在了裡麵,然後用黑黝黝的手指敲擊盆子的邊緣。
那些圍著沈確的狗,立刻跑了過去,圍繞著飯槽,站了一圈開始吃。
沈確上下看了看他,“幾天不見,你怎麼又黑了一圈兒?”
“黑了嗎?”於凡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你倒是白了不少,抹粉了嗎?”
“滾蛋。”沈確白了他一眼。
於凡哈哈一笑,格外爽朗, 黝黑的皮膚,顯得牙齒潔白,一笑起來像個樸實的本地人。
“你是為那個女人來的?”
“是。好幾年沒有出過這種事兒了,我怕她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那昨天晚上的事,哦不,今天早晨發生的事兒,那你怎麼到現在才過來?”於凡不太明白,“你是不是沒這麼在意?”
“六,你有點6啊。”
於凡疑惑的張大嘴巴,樸實的模樣如今更顯得樸實,“哈?你這幾天學鳥語了?”
“學尼瑪語了。”
於凡蹙眉,“尼瑪。”
沈確無語,“行了,帶我去吧。”
於凡反身把盆擱在了一旁的高凳上。
“早審完了。硯之,從她嘴裡套出了些東西來,你看看有用沒有?”於凡在前麵帶路,帶著他往屋裡走。
於凡說即公事,又透露出一股不符合樸實模樣的深沉。
沈確皺眉,“江硯之審過了?”
“是啊,送來之後就審了,他又不是戀愛腦。”於凡話裡話外都在點他,看著他的眼神卻是無辜的緊。
“有人倒是想成為戀愛腦,可是沒辦法呀,那人慫的不行,連見她都不敢。”沈確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於凡咬牙,衝他豎起大拇指,“好樣的,互相傷害是吧?.....我記得某人的書裡,有.....”
“閉嘴!”沈確玩不起,這,那個....
於凡又回到那樣一臉沒什麼攻擊性的模樣,“真狗。”
於凡帶他去了最裡麵的那個房間,女人被捆在柱子上,雖然被五花大綁的捆著,但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傷痕。
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法,畢竟他們是守法公民,不會做違法的
事情,隻不過是提點一下這些人。
在把這些人送到警察局之前,拿到些有用的信息。
沈確看著女人對麵桌子上放著的幾張紙,他拿起來看著,卻突然他眉頭一縮,“她竟然是歐洲那邊的人?”
“是啊。”於凡正了正神色,“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想到,這女人會是那邊的人。”
沈確後槽牙繃緊,眼裡的精光乍泄,“看來那邊要有大動作了。”
於凡扯起嘴角,眼眸更加深沉。
“不過一塊地皮而已,竟然炸出了這麼多人,看來這塊肉誰都不想放手啊。”
“不想放手不見得是壞事。”
於凡抬眼看他,他頓了頓,他明白了,“引出來,長長的,動他一下,他都來不及縮回去。”
沈確也笑起來,和平時那會慵懶隨意的樣子不同,此時的他眸裡閃著精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引蛇出洞。打蛇七寸。
這是他們玩的最溜的把戲。
“行,這幾天把她弄弄,放警察局去,得到了我們想要的,再在我們這兒放著恐怕不安全。”沈確看了看閉著眼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