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一走進他辦公室,就覺得有些壓抑,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屋裡的有些裝飾變了。
不,不是變了,是屋裡的裝飾少了很多,現在看起來有點像樣板房,空曠沒有人情味兒。
“呦!那群小子真服了,下手沒輕沒重,都把沈總打傷了。來快坐,快坐,我給沈總拿醫藥箱包紮。”秦鳴才看見他胳膊上的血跡,連忙去找醫藥箱。
沈確看著他左三圈右三圈的給他找醫藥箱,覺得無語,那醫藥箱不就在他辦公桌上麵放著呢?
“甭來這套,你小子以前打我比這還狠。”
秦鳴挑眉笑 ,“扯那個,以前你下手也不輕啊。”
此時也仿佛才看見自己辦公桌子上的醫藥箱。
他走過去,拿過來。
“說說,事務所怎麼了?”沈確看著秦鳴,微微蹙眉。
“不是說了嘛,沒什麼事兒。”
“來年我讚助的錢是不是還沒有到賬呢?”沈確知道他沒說真話,所以誠心威脅他。
秦鳴取出藥瓶,棉簽,“沈總,我是個律師,我們之間可有合同的。”
“你知道,違約金我不是付不起。”沈確笑起來。
秦鳴看著他手臂上上源源不斷的往外溢出紅色血跡。“脫了。”
沈確開始脫上衣。
“說,事務所是不惹事兒了?”沈確看著他麵無表情的神色,知道他還是不想說,又加了一句。“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去查,你也知道依照我的能力查出來,不過費些時間而已。”
秦鳴歎氣,給他拆下繃帶,“你之前這傷了?”
沈確點頭。
秦鳴開始止血,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能力,“....就是前幾天有個案子,惹了京城的一位權貴。前些日子他開著跑車,帶著一幫打手把事務所砸了。”
說到這,沈確也明白過來,要不是說這屋子裡的裝飾少了很多。
要不說門口的那些人個個都拿著棍子。
因為他今天開的紅色跑車,所以他們整岔了。
“為什麼不和我說?”沈確蹙眉,胳膊上傳來鑽心的疼。
秦鳴越擦拭傷口越覺得不對勁。“.....你這是刀傷,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確笑了出來,慵懶勁兒一下子上了來,“跟你一樣,也是京城那幫人惹的事兒。”
“你又怎麼惹到他們了?”秦鳴扯開繃帶,往他胳膊上纏。
“這次來,就是想
谘詢谘詢大律師。我被砍成這樣應該怎麼走法律程序。”
秦鳴嗬嗬兩聲,想起他剛才那副義正填膺的樣子就無語,“他們連你都敢動?還讓和你說,和你說有屁用。”
“秦鳴,你小子想死是不是?”
“沈總說哪的話,我可想......”
“咚咚咚!”
秦鳴還沒說完的話,被敲門聲打斷。
鳴開口,同時為沈確係上繃帶。
“哦?”
門口處傳來聲音。
傅易禾沒有想到沈確也在這,也沒有想到兩人的姿勢奇奇怪怪的。
甚至沈確上半身赤裸著....
兩人看過去。
沈確才看見門口那個人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甚至不顧給他係繃帶的秦鳴,神情極其不自然。
秦鳴暗罵一句,看不懂沈確,他不是讓自己給傅易禾發過律師函嘛,這個表情....怎麼不太對勁啊。
傅易禾挑眉,剛想調侃,卻一眼看見了他的傷口,同樣的胳膊,同樣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