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嗓子發乾,有些澀然的開口,“是。”
“送我?”傅易禾不太理解他的意思,這還挺貴的來著。
“送你。”
“我要它乾嘛?”反正她和宋泊誌也不結婚了,一開始隻是想讓宋泊誌放點血而已,哪裡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
“我留著也沒用,你拿著吧。”沈確表情不太正常,眼神微微躲閃。
“......”傅易禾看著他,一時間無比沉默。
他想說的絕對不是這個,傅易禾歎了口氣,總要學會表達,他要學會,他不能那樣.....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沈伯伯,沈伯伯不善於表達,沈確也是,兩個人摸索著接觸,這麼多年還是同樣的不會表達。
沈伯伯心臟不太好,而那次兩人吵架,沈確一氣之下摔門而走,宿醉之後就傳來了他父親的死訊。
那個時候宋泊誌還沒有囚禁她,她也還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兩人還是常人眼裡的一段佳話,兩人去參加葬禮。
她從沒見過那樣的沈確,宛若行屍走肉,仿佛一個珍貴的琉璃玉器,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碎。
他那天穿著一身黑衣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受了傷,還在往外溢著血,而血跡順著他的臉劃過,滴在衣服上,隱入墨色衣服消失不見。
他就那樣坐在他父親的棺槨旁邊,雙眼呆滯,青黑的胡茬已經經過了一些歲月肆意瘋長貴的少爺,張揚明媚少爺,此時隻顯得落魄。
而葬禮之上,他父親事先寫好的遺囑被當眾念出,字字句句,筆筆劃劃全是他。他很愛他,他也很愛他。
他們明明很愛對方,可,他們的愛太過於隱晦,以至於沈確聽著遺囑全是悔恨。
她看著手中的盒子,“我收下了,就當你的第二個道歉禮物吧。”
是道歉。”
“嗯?那是什
麼?”
沈確卻不說話了。
回我可以走了吧?沈少爺。”
傅易禾把檀木盒子,放在了合同上,又把另一個手上的藍絲絨盒子放在了上麵,最後提起了小提琴。
“我送你。”沈確大邁一步,從她手裡接過小提琴。
行!”傅易禾剛想答應,王錦女士的臉就突兀的鑽進她的腦袋裡。
“嗯?”
傅易禾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尷尬的笑笑,“我的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確自嘲的笑笑,仿佛習以為常,“....跟上次一樣。”
“什麼?”傅易禾沒聽懂。
沈確搖搖頭,“沒什麼。”
“沈確,我想聽。”
沈確抬眼看著她,她眼睛雪亮,就這麼望著自己。沈確微微咳咳,率先移開了目光,“....你上次也沒讓我送你回家。”
傅易禾下意識的張嘴,她想問什麼時候,可是她突然就想了起來,她閉上了嘴,原來他那次也知道。
他好像一直都知道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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