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無奈:“好了好了,彆吵了。”
說著看向大徒弟曲清持:“清持,這封信函是紫陽觀送來的,到底有什麼事?”
曲清持臉色越發酡紅,低聲:“是三讓真人的信函,說是他已經突破築基中期了。”
席子郡探出腦袋:“他突破築基中期,師姐你臉紅什麼?奇怪,又不是和你結成道侶?”
曲清持被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瞬間撲到席子郡背後,狠狠給他一拳。
席子郡趁機搶過信函,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而後大叫:“我知道師姐為啥臉紅了!師父,三讓真人要擇道侶!哈哈哈,師姐喜歡三讓真人,要去當三讓真人的道侶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曲清持快要羞死了。
她一向老成持重,是三人的大管家,連師父的事情都歸她管。
現在被師弟戳穿小女兒心事,讓她有些抹不開麵。
淩虛不理會兩個徒弟的打鬨,俯身撿起掉落在地的信函,隻看了一眼,便蹙起眉頭。
三讓這麼快就築基中期了?
真是天縱奇才!
這速度,與當年的平世真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說三讓是天縱奇才,但是道侶一事,淩虛卻並不看好。
三讓是天才,但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道侶。
淩虛轉向大徒弟,想勸告兩句,然,目光落在曲清持通紅的臉頰,又把話咽了回去。
唉,淩虛歎氣。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看來讓大徒弟主動放棄是不可能的了。
曲清持給席子郡按在地上胖揍一頓,走到師父麵前,將信函接過來,小心翼翼地疊好,貼身收起。
然後,按捺不住地開口:“師父,我們現在就去紫陽觀吧!”
淩虛捋了捋胡子,問道:“你喜歡三讓?”
“誰會不喜歡呢?”曲清持目光晶亮,語氣裡全是崇拜和向往,“最年輕的築基真人,天賦驚人,心懷大愛……三讓真人一直是我修道路上的指引。”
在曲清持心中,三讓就是山巔上高不可攀的蓮花,她從沒想過攀折,甚至連湊近看都不敢,隻要能遠遠的跟在後麵,追隨他就足夠了。
然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她有機會成為三讓真人的道侶,與他攜手共攀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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