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向白露和藍翼行了一禮,"夫人,藍翼前輩,兩位放心,他們有分寸的。老鬼你看著辦就好,出了差錯,我會把你們片成片片,丟入冥河。"
老鬼和阿甲扶著藍曦臣,兩人整個人都顫了顫,"小道長放心,我會親自盯著的。
"夫人,藍翼前輩,你們在這習慣嗎?阿渙闖完陣後要見見他嗎?阿渙很想念夫人的。"阿諾。
"望舒,見見吧,你也很想孩子,孩子們不會怪你的,就像藏色,真心愛你的人隻會為你好,隻盼你過的好,等我過了雷劫,我就去找抱山。"藍翼
"前輩,多謝前輩。魏姑娘,多謝你能夠陪著阿渙。我的阿渙太苦了,太懂事了。他被立為藍氏少宗主,他就沒了向母親撒嬌的權利,知道我在有孕後,他非常高興地說以後由弟弟陪我,他努力長大,長大後帶我和阿湛遠走高飛。
可是阿湛不到周歲從我身邊抱走,他想阻止,可他太小了。我被他們逼的生病離逝前,阿渙每天子時後都會來陪我,寅時末才會離開,他想救我離開藍氏,卻親眼見到他們拿阿湛威脅我,生生的把我逼死。
我死前的一晚,阿渙去求過他父親,整整在他父親閉關的石室前跪了一晚,九歲的孩子,把自己跪暈了過去,醒來得到的是我的死訊。阿渙與他父親永遠都無法和解,他們之間隻剩責任。藍氏對於阿渙來說也隻是責任,隻是養育他長大的地方,不是他的家。
阿渙沒告訴阿湛我為何被囚,隻告訴他我隻是生病離逝的。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痛苦,無法訴說的苦,無法報的仇。他的心太孤單了。阿湛未搬到靜室之前,每年龍膽花開的時候,他都會來龍膽小築對著龍膽花訴說心事。阿湛住進去後,他就隻在我生辰那天,站在玉蘭花樹下,站一個晚上。魏姑娘,你無需做什麼,陪著他就好。阿渙以後就拜托你呢?"
"夫人,人生太無常,再多的承諾做到才算。他不負我,我定不負他。"阿諾聽得很心疼藍渙,在外人眼裡,他有一切,實際上他隻有一個弟弟。
"這樣就很好魏姑娘,你跟阿渙說一樣,我很喜歡你。"白露(字望舒,小字如意)
藍曦臣醒來時躺一張榻上,到處飄著粉色和紫色紗幔,絲竹聲聲入耳,琴瑟款款傳情。一個穿著紫衣的姑娘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公子,由奴家服侍你,可好?"說著放下酒,要扶上藍曦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