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薇妮緩緩抬起頭，她的目光穿過空氣，直視埃西爾，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驚訝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懷疑：“這其中的內容…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不然為什麼要投稿。”
聽到埃西爾肯定的回答，薇妮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她雖然看不懂文稿中的方程，但也大致能猜到埃西爾所交給她的這份文稿中的內容如果是真的，那將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在學者的圈子中，每一次奧術方程的改進，都將為整個學者途徑做出貢獻。
那是涉及到一個途徑的所有命者的利益，也正因如此，克魯茨奧術大學那位安潔莉卡小姐僅僅隻是改良了一個方程，便被克魯茨奧術大學授予了“未來之星”的稱號。
甚至連真理學會都對其拋出了橄欖枝，可見一個方程的改良其蘊含的價值究竟有多大。
如果埃西爾這文稿中的“方程”是真實的，那麼薇妮明白，對方先前所說的，資助學會也是解決當下困境的方法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您...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方程的？”
薇妮不覺得埃西爾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聽到薇妮的提問，埃西爾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
“有沒有可能，我是學者途徑的天才？”
這明顯是一句玩笑話，埃西爾也曾不止一次這麼說過。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薇妮甚至真的開始考慮現在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連帶著看向埃西爾的目光都變得怪異了許多。
“或許我該認真考慮您說的這句話。”
“呃，我開玩笑的。”
隻不過，這句話已經無法讓薇妮小姐停止猜想了。
....
利特西亞的交通與郵寄還算發達。
幾天的時間，埃西爾的那份文稿便送到了真理學會當中。
審稿團隊的辦公室位於學會的頂層，巨大的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映照在一排排整齊的書架和厚重的木桌上。紮伊科·安蒂奧，這位位階四的學者，正坐在窗邊的一張古董桌前，他的麵前攤開著那份來自科恩城的文稿。
紮伊科的外表嚴肅，一襲深色的學者長袍襯托出他的威嚴。他的眼睛透過老花眼鏡的鏡片，緊緊地盯著文稿上的字跡，那雙通常充滿智慧光芒的眼睛此刻卻顯得異常深沉。辦公室內的氣氛異常靜謐，隻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審稿團隊的成員們，或是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或是倚靠在書架旁，他們都注意到了紮伊科的異樣。他們的目光不時地在紮伊科和那份文稿之間遊移，每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仿佛害怕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寧靜。
“紮伊科先生，您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論文嗎？”
一旁的助理看著紮伊科那逐漸變得十分豐富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紮伊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論文。”
他拿著文稿，有些急切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去真理學會，申請高階研究裁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