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做中醫幾十年,對這行再熟悉不過,清楚知道錫城不出產草藥,更不用說野山參這種貴重藥材。
他也知道,經常有些騙子,會冒充成農民,弄幾棵種植草藥冒充野生的。隻要收購的藥店眼光不行,或者社會經驗不足,很容易就被騙到,以為自己撿了大漏,實則被騙的死死的。
李醫生認為,薑大柱就是這種騙子,所以連看的興趣都沒,就斷定他袋子裡裝的是假野山參。
“對,就是我,請問你們店裡收不收?”薑大柱看出對方眼裡的輕蔑,已經沒抱希望,不過還是如實回道。
“哦,那你的野山參是在哪兒采的?”李醫生繼續追問。
“在神龍山采的。”
“哼,年輕人,老夫活了幾十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做點什麼不好,淨想些歪門邪道的事兒可不好。我們店不收,你走吧。”李醫生沒有明說,但是話語裡的意思很明顯,你就是個騙子,老夫看的一清二楚。
薑大柱皺了皺眉,這老頭的眼神和話語讓他很不爽,自己明明啥也沒做,他連野山參都沒看到,就斷定自己袋子裡的野山參是假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說他開的藥方不行,故意打擊報複?
“此處不收,我去彆處。”薑大柱搖了搖頭,把藥方還給包織繡。
懶的跟一個老頭計較,邁步就要離開。
至於包織繡藥方的事,他也懶得管了。
畢竟在人家藥店說人家開的藥不行,有點不地道。
人家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這個世界上庸醫太多,他也管不過來,沒害人騙人就行。
包織繡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一方麵,她覺得薑大柱麵相不像個壞人,另一方麵,她也有些質疑薑大柱的話語真實性。
這家藥店是閨蜜家開的,這位李醫生也是閨蜜介紹給自己的,說他是錫城為數不多的名醫,醫術十分高明。
薑大柱二十出頭一個小夥,不可能比老中醫醫術還高吧。
“站住!”薑大柱想走,李醫生卻不依不饒,又叫住了他。
“嗯?還有什麼事?”薑大柱皺了皺眉,轉身疑惑問道。
李醫生指著包織繡手中的藥方說道,“年輕人,你剛才說我開的這個藥方有問題,能請教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老頭子就是這樣,最愛麵子。被一個年輕小夥子當麵說自己開的藥方不行,不僅不能治病,還損害腸胃,這口氣如何能咽下去。
更重要的是,這位包女士是老板介紹過來的,如果就這樣讓薑大柱走了,回頭包女士在老板麵前一說,自己老臉往哪兒放。
今天必須讓他說清楚,說不清楚,也必須給自己道歉 ,以證清白。
“這還賴上我了?”薑大柱眉頭一皺,他本不想多事,奈何人家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