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的腿在抖,機甲的腿也在抖,人東倒西歪的跑不準,機甲也東倒西歪的跑不準。這4個人你來我往,你進攻我閃躲,誰都不敢先開槍,居然打出了一種勢均力敵的效果。
陸嫣都看傻了。
“這……真的打得死人?”
嶽霖:?
不久之前還在說這個賽製殘忍的是誰來著?
“切~”
“你踏馬倒是給老子打啊!”
“慫貨,打呀!”
“媽的,什麼垃圾,退票!”
在一片倒彩聲中,退票二字顯得格外清晰。
“退票!”
“再不打就退票!”
“對,退票!”
在震天的退票聲中,最高壯的彩頭終於鼓起來勇氣,抱著能量槍,對準機甲,狠狠扣下扳機。
充能,發射。
發射的瞬間,抱著能量槍的壯漢被發瘋似的能量槍狠狠甩飛出去,撞在透明壁上發出一聲巨響,血液從他的後背流出,嶽霖這才注意到這透明壁向內的一側居然有很多短短的尖刀似的凸起。
壯漢從透明壁上緩緩滑落,尖刀似的凸起在他的背上劃出一條條半厘米深的傷口,鮮紅的血順著透明壁緩緩留下。
與此同時,原本對準機甲的能量彈朝另一個方向發射出去,射中透明壁,在透明壁上炸開。
全場歡呼。
“臥槽。”左柯被能量槍瘋狗似的打法震住了,根本不看場上,直接扭頭看向嶽霖,一臉震驚,“這d級能量槍開一槍這麼猛。”
“不然呢?”嶽霖反問,“我不早跟你說了d級能量槍完全不可控嘛。”
“我是沒想到它能不可控成這樣,它怎麼不乾脆開一槍自己爆炸算了。”
就在左柯說話的時候,另一個彩頭也開槍了。有剛才的瞄準開槍結果瞄不準的先例,這人學聰明了,特意不對準機甲胡亂開了一槍。
嶽霖覺得這個人估計原先用過能量槍或者見過彆人用能量槍,因為他知道在扣動扳機之後就要鬆手不然會被能量槍甩飛出去。
可惜他鬆得太早,給能量槍太多自由以致於在能量彈發射的瞬間槍口指向的是他自己。
“砰!”
有一瞬間嶽霖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被炸成碎片的屍體,下一秒屍體就消失,連帶血液一起被和諧。
“哇嗚!”
“嗷!”
“再來一槍!”
“打!”
“機甲你也打啊!”
見終於死了個人,全場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歡呼聲。嶽霖前麵的幾人甚至激動到起立鼓掌,不知道的還以為戰況有多精彩多激烈。
可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個沒用過能量槍不了解,被趕鴨子上架送上來送死的人一不小心一槍送走了自己。
歡呼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比賽的精彩程度而歡呼,他們是為死亡和鮮血而歡呼。
他們不在乎誰輸誰贏,隻在乎能不能全都死光。
病態且癲狂。
陸嫣已經非常不爽地在皺眉了。
嶽霖其實也有點不舒服,就連左柯這種變態殺人狂也不覺得這樣的比賽值得歡呼。
當星盜以後他們雖然見到了很多新的,也和一些星盜親密接觸,但無論是瓜大還是臭肉,他們都隻能說是以星盜為生的人。
但這裡的不是,至少這裡的星盜們讓嶽霖他們看見了星盜殘忍,血腥乃至瘋狂的一麵。
結局已經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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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彩頭,一個劃水,一死一重傷,駕駛機甲的人隻要隨便做點什麼就可以輕鬆贏下這場比賽。
這4個應該都是第1次參加比賽的人,慌亂且無措,才顯得這場比賽更加殘忍。
若場上的是幾個凶殘暴戾,身手矯健的猛獸,嶽霖幾人恐怕還不會有這麼強烈的不適感。
“我們走吧。”在機甲對著倒在地上可能已經失血過多的壯漢瘋狂開槍的時候,陸嫣終於坐不住想走。
“走吧。”嶽霖也不想再看了。
三人起身離開,還在兢兢業業打探消息的臭肉見狀連忙跟上。
“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陸嫣一離開訓練場就低聲道,“我覺得這已經不是打怪,競技,格鬥了,這根本就是虐殺,逼普通人自相殘殺以供一群變態取樂。”
“是有點變態。”嶽霖附和,“左柯你覺得呢?”
“我剛才其實一直在想一件事。”左柯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你們說會不會有玩家倒黴到離開荒星的路上被星盜搶了俘虜,最後賣到這個競技場來。”
嶽霖:?
“這個競技場不是隻收星盜嗎?”嶽霖問臭肉。
“身手好的普通人也收,隻收星盜是因為星盜身手一般都不錯。有一些比較缺錢的小星盜團在拚單的時候刻意不殺商隊的護衛,把他們活捉賣到競技場來。”臭肉解釋道。
“看吧,是有這個可能的。”左柯道。
“那也太慘了。”陸嫣把自己代入成左柯剛才說的那種倒黴至極的玩家後,都不譴責毫無人性且殘忍的競技場了,“要是真的有人這麼倒黴的話,死亡推出挑戰賽後會去相關部門舉報這個遊戲的吧。”
“如果一輪就死了可能還稍微好一些,要是身手好在競技場裡多活幾輪,就那種賽製那種環境,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住在關押犯人的那種籠子裡,多打幾輪隻怕正常人都要變成心理變態吧。”陸嫣打了個寒顫。
嶽霖想想覺得有理,點頭符合:“對,要是在那種鬼地方活一段時間多打幾場,肯定要成心理變態,比左柯還變態的那種。”
左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