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靠近,眼中滿是關切:“二爺,夫人她沒事吧?”
鄭成晏抬頭望向蘇婉毓離開的方向,不耐煩地推開桃杏,冷聲道:“這裡沒你的事!”
桃杏雖明白他的心思,卻仍不死心:“二爺,奴婢聽說今日郭家三……”
話未說完,鄭成晏猛然轉身,平日溫和的眼眸此刻變得鋒利無比,他高高在上地扼住她的咽喉,聲音冷得刺骨:“我今日沒心情理會你,走開!”
桃杏驚恐萬狀,喉嚨被扼得生疼,連呼救都顯得那麼無力,隻能啞著嗓子,淚眼模糊地看著鄭成晏,口中艱難地吐出:“二……爺……”
鄭成晏冷眼相對,無情地將她甩在地上。
桃杏重重地摔倒,全身顫抖不止,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難以理解,那個不久前還溫柔擁抱著她的男子,怎會瞬間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尤其是他的眼神,冷得像在看一根無足輕重的草,與記憶中那個溫柔體貼的他判若兩人。
“趕緊走吧,彆礙眼了。”鄭成晏雙手負於身後,話語中滿是冷漠。
桃杏歎了口氣,狼狽地爬起身,攙扶著侍女的手臂,慌忙逃離了這個令她心寒的地方。
鄭成晏的目光再次投向蘇婉毓消失的方向,眼神幽深而冷漠,最終沒有選擇追趕,而是轉身朝郭氏的院子走去。
桃杏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進門便撲倒在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
她撫摸著頸間那觸目驚心的紅痕,心中滿是難以置信,那個剛才對她如此冷酷的人,竟是平日裡溫柔如水的二少爺。
侍女拿著手帕走近,輕柔地為她擦拭淚水:“姨娘彆難過,二爺今日或許是因為郭家姨娘的事情心煩意亂呢。”
桃杏捂著胸口,淚水如泉湧,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沒看到嗎?他今天纏著二少奶奶,說要晚上到她房裡去,結果被拒絕後,就把怒氣全發泄在我身上。”
“難道,他忘了他曾緊緊抱著我,說除了家世,二少奶奶哪一點都比不上我嗎?”
她邊說邊用帕子抹去淚水:“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侍女在一旁連連歎氣:“姨娘,我早就勸過您,彆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二少爺一人身上。”
“男人的心,是最難捉摸的。嘴上說著喜歡你,卻又堅持要娶薑姨娘為平妻,又為何偏偏鐘情於柳姨娘那裡?”
“男人啊,他們的心思變化無常,誰讓他們開心,他們就喜歡誰。誰對他們有利,他們就偏向誰。今天是你,明天也許就是彆人,新人歡笑舊人哭,這樣的輪回,最苦的莫過於動了真情的你。”
桃杏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決,語氣中帶著肯定:“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二爺對我而言,意義非凡。自我十歲起,我的世界便與他緊密相連,我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日夜,共同經曆了風風雨雨,那些人,她們怎能理解這份深厚的情感,又怎可能與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