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在為大哥物色新的妻子人選。
既然蘇婉毓無意於以嫁妝為籌碼參與家族管理,那麼,尋找一位樂意擔此重任的人便成了當務之急。
平軒侯府的小姐,出身高貴,家教優良,無疑是最佳人選。
她心中暗自盤算,計劃不久後設宴邀請那位小姐至府上,借機撮合她與自家二哥鄭成晏。
這一切,都被心思細膩的蘇婉毓捕捉到了。
近幾日,蘇婉毓吩咐下人密切關注鄭茵茵的行蹤,很快便察覺到她與平軒侯府小姐頻繁的交往。
對此,蘇婉毓並不介意鄭成晏身邊多幾位紅顏知己,隻是擔心無辜牽扯進來的平軒侯府小姐會成為鄭家複雜局勢中的犧牲品。
鄭茵茵手中的虎頭鞋,初看之下與自己那雙並無二致,但那鑲嵌其上的金色海珠,卻是真偽立辨的標誌,她深知自己弟弟對那雙鞋的熟悉,一旦細看,必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彆。
今日前往蘇府,父親在談話間不經意透露了過往的七八分,其中最令人心痛的莫過於母親臨終前的遺言。
先皇已駕崩,而母親的願望依舊未能實現,這背後顯然有人暗中作梗,意欲加害於她。
這個人究竟是誰?
蘇婉毓心中不禁生出一計,不妨利用這位看似熱心的“好姐妹”,讓她先行一步,為自己探明前路。
夜色漸濃,為了避免再次遭受老太太的責備,鄭侯爺趁著夜色掩護,驅車疾馳向湖州而去。
他未曾預見,這一行歸來,長平侯府將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婉毓陪伴著鄭成晏,直至府門邊。
自從那次尷尬的偶遇之後,鄭成晏因羞愧難當,連續幾日刻意避開與她的見麵。
分彆之際,他終於鼓起勇氣,喚住了蘇婉毓:“婉毓,聽說你今日回了娘家?”
蘇婉毓輕輕點頭,聲音柔和:“是的,父親回京,我自然要去探望他。”
鄭成晏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原本英挺的麵龐顯得有些憔悴,凹陷的兩頰更添了幾分疲憊:“你父親旅途勞頓,待科舉結束後,我陪你一同去看望他。”
“好的。”蘇婉毓應承下來,心中卻明白,科舉之後,他或許再無機會踏進蘇家的大門。
鄭成晏聽到她的答應,心中的失落仿佛被一絲微弱的希望所照亮,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而蘇婉毓並未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轉身決絕地離開。
鄭成晏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舊疾複發,臉色蒼白。
鄭茵茵快步上前,滿麵憂慮:“二哥,你怎麼變成了這樣?那個女子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甘願如此卑微?”
鄭成晏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不可如此談論你的二嫂。”
鄭茵茵一愣,難以置信:“二哥,你的意思是……難道你對她……”
鄭成晏緩緩道出心聲:“我已經想明白了,婉毓嫁給我時彆無所圖,隻求我能真心相待,我實在不應該輕視她。”
鄭茵茵聞言嗤笑:“二哥,你該不會想做個癡情人吧?”
這在她看來,簡直是個荒謬至極的笑話,畢竟她太了解二哥的性格了,連父親都比他多情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