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警局第一次出現保釋來了三波人的。
“你現在情況不能見光,遵醫囑行事你不懂嗎?”
謝時宴的身體本就被荼毒不輕,要想好起來就不能馬虎眼。
這樣擅作主張的人最讓人討厭。
謝時宴麵上笑意淡了幾分。
他也是關心則亂,知道許枝進局子,想也沒想就直接朝著警局趕。
這種情況下許家很有可能不會來保釋她。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最後還是跟來的王管家開口緩和氣氛。
“許小姐,三少爺也是擔心您。”
“今早您才和許夫人吵架,少爺擔心您沒人保釋在警局待得不自在,特地趕過來。”
濃縮下就是為你著想。
跟在一旁的警察心裡吐槽,許枝的本事是有目共睹誰敢給她不自在。
誹謗!這就是誹謗!
心裡這麼想,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簡單的教育幾句叮囑不要再犯後就離開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少攙合。
謝時宴是第一個到的人,點名要保釋許枝。
檢查完謝時宴身體狀況後,許枝這才鬆口氣。
“走……”
話到嘴邊就被打斷,許如是的聲音響起,“枝枝,到大哥這裡來。”
那其中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他對許枝的感情很複雜,他很想要好好補償對許枝的虧欠,但也不能忽視許枝回家後帶來的破壞力。
不管怎麼樣在他眼裡,許枝是他妹妹這點毋庸置疑。
在他麵前把他妹妹帶走,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對上許枝那雙漆黑沉著的眸子,許如是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枝枝,我替父親向你道歉。”他承認這件事是許父衝動所致,“都是一家人,鬨起來不好看,”
“我們需要時間磨合。”
在許如是設想中都給彼此一些時間這才是最優解。
“我很懶,隻想躺平對磨合不感興趣。”許枝扭頭看向許如是的方向,“你們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許如是似乎讀懂許枝的意思。
她不會被所謂的親情裹挾,更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妥協。
她是在問許家值得嗎?
很顯然,目前相處下來許家已經不止一次放棄許枝,作為家人是不合格的。
“我會學著去做個合格的好哥哥,”許如是斟酌用詞語調不變,“給我一個機會。”
許枝眉頭微挑,學著去做個好哥哥?
衣角被抓住,順著望去許樂開口喊道:“枝枝,和哥哥回家。”
這雙眼睛永遠都澄澈真誠。
坐上許家的車準備離開,另一個前來保釋許枝的人連忙上前扒在車窗上語調焦急。
“您好,我是顧氏傳媒有限公司顧總的秘書,聽警察說我們顧總在您這裡養病?”
“顧總傷的很嚴重嗎?”自稱顧北辰秘書的男人跟著車小跑了兩步,加快語調,“能麻煩許小姐給顧總帶句話,讓他接電話嗎?”
望著遠去的車輛,林青頹廢下來。
現在正是顧氏內鬥最激烈的時候,顧北辰說不見就不見。
很多事他一個人沒法做主,隻能希望許枝能把話帶到。
“您好,我們三少有話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