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離婚了。以後醫院的花銷就要靠我自己了。”
沈淮安一怔。明顯意外。
錯愕後他忙收拾了自己的神態,也沒多嘴過問,隻道“新康的職工都有家屬折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申請。”
安夏立馬抬眸驚喜看他“真的嗎?這樣可以嗎?”
沈淮安淺淺笑著“嗯。我跟行政部的主任關係不錯,請他幫忙操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這折扣不太高,可能少不了太多。”
“能少一部分我就很知足了!”
這每個月的醫藥費總數可是二十萬,不管折扣多少,隻要優惠下來,那都是給安夏幫了大忙了。
沈淮安看著她笑眼盈盈,不知不覺中眉梢也被感染著彎下。
兩人聊得專注,完全沒注意到後方電梯裡不知何時走出站在原地的男人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背後被人盯得發燙,安夏下意識轉頭,對上陸北川漆黑的眼眸。
她身形一頓,還沒開口問什麼,陸北川就大步走來,手親昵地搭在她的肩上,將人往懷裡一攏。
親密無間的樣子仿佛一對恩愛夫妻。
“怎麼自己先過來了。”
他恍若寵溺的道了句後陸北川抬眸看向沈淮安。
“沈醫生,我嶽父最近情況如何?”
安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陸北川對沈淮安說話的語氣要重些。似乎對他不是很客氣。
沈淮安依舊笑得和煦“安先生的具體情況我剛剛都跟夏夏說清楚了。”
“夏夏?”陸北川冰冷的唇碾磨著這兩字,幽幽轉頭看著安夏。
安夏沒由來的渾身一顫。
但緩過之後很快就直起腰杆。
她清清白白有什麼好怕的。
沈淮安似乎沒聽出他的怒意,還微笑著。
“您不是要跟安夏離婚了嗎?我叫她夏夏應該不算冒犯吧。”說完,護士來叫,沈淮安跟安夏打了聲招呼就先去查房了。
他前腳剛走,安夏就被陸北川拉進了旁邊空置的病房。
房門被摔上,安夏被陸北川強力抵在門後,悶哼一聲,安夏覺得肩胛骨都快被撞碎了。
“我說怎麼突然提離婚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
陸北川捏著安夏的下巴冷聲譏諷著。
昨晚他被安夏提的離婚的那兩字氣得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收到消息知道她來新唐醫院了,就立馬跟來想要找她問個清楚,結果一來,就看到她和彆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樣子。
直白的譏諷對安夏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安夏對上陸北川的視線,水眸中淌著怒意。
“陸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
“你叫我什麼?”陸北川聲線繃緊。
從認識她起,她就總是甜膩膩的喊著哥哥,婚後總是害羞地喊老公。再不濟也是叫他全名。如今卻生分地喊他陸總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不喊陸總難道還要像小時候那樣喊你哥哥嗎?”安夏蒼白的唇顫著,視線直白不諱地迎上陸北川的目光。
“喊了你也會覺得惡心吧。”
三年前她從渾身的疼痛痛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迎上陸北川冰冷厭惡的目光。
“供你學習就是讓你學怎麼爬上哥哥的床?安夏,你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