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你平常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這樣對我的,你這會來得正好,正好看到她的真麵目。她這麼心機惡毒的女人是萬萬不能再留在身邊了,你得趕緊把她趕走啊。”
宋蘭芝說得楚楚可憐的。
要不是被潑臟水的是自己,安夏可能都會被她這演技給欺騙過去。
不過她要這樣演,安夏也不拆穿,也索性不解釋,陸北川信了最好。
等會最好生氣得連那兩千萬也不要了,趕緊跟自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陸北川沒吭聲,一雙黑如濃墨的眼眸就一直定格在安夏身上。
安夏心裡了然,他這是信了。
雖然沒三年前那次的厭惡,但同樣的深沉,安夏至今都不能忘。
氣氛莫名陷入僵持。
宋蘭芝盯著陸北川,不明白他為什麼沉默。
而安夏默默無聲的直接等著陸北川的發落。
過了會,宋蘭芝等不及的要再次出聲,卻被陸北川先開口打斷。
“你不說點什麼?”
他這是在問安夏。
安夏挑眉。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他居然還願意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要知道三年前他連一個開口的機會就不給,就直接定下了自己的死罪。
三年過去,他倒是長進了。
隻是自己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些事上麵。
“沒什麼好說的,你媽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北川蹙眉。
宋蘭芝也略有些意外的看著安夏。
“要找我算賬的話請你趕快,我還要趕緊回家忙工作。”安夏現在把自己的時間排得滿滿當當的,除了必要的睡覺吃飯時間,她把剩下的所有時間都安排在了兼職賺錢上。
對現在的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你確定?”陸北川壓低了聲,緊迫出一種駭人的低壓感。
這種反應和安夏預想的不太一樣。
但她也懶得多想。
“對。要打要罵請你儘快,我沒時間跟你——”
“啊!”
安夏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忽然一下騰空地被陸北川攔腰抱起,再輕鬆一轉地被扛上了肩頭。
以腦充血的姿勢被迫趴著,安夏覺得自己才吃的晚飯都要被惡心的吐出來。
“你乾嘛!放開我!”
好不容易壓下了反胃要嘔吐的勁,安夏掙紮著要從陸北川身上下來。
可掙紮換來的沒有自由,隻有屁股上不輕不重挨的一巴掌。
“不是你說要打要罵都行嗎。”陸北川咬牙切齒。
這女人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
“現在就回房間,好好收拾收拾你。”
陸北川話音落下,邁著大步,扛著安夏直接往臥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