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陸北川突然問。
“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安夏聽著他突然認真的口吻,心裡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這個時候他還問這個做什麼?
關心她?還是心疼她?
“你心裡隻記掛你那個快顯懷的前女友,我就算跟你說了,你也未必記得。”
情動時刻,安夏猛然想起江清予剛剛那句犀利的解釋。
人家都快顯懷了她還沒釋懷呢。
她不能再輕易地重蹈覆轍了。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陸北川臉色凝了凝。
“明希羽能跟你好好說話就行。”安夏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回他。
“……”
她這三句話不離明希羽的。
到底誰在跟明希羽搞婚外情啊。
顧慮著她這三年在宋蘭芝那確實受了不少委屈,陸北川也大度的不跟她計較眼前這點小事。
冷靜下來,沉下心後又問她“除了婦科檢查,我媽還讓你做什麼了?”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他對不住安夏。
他們結婚這三年裡夫妻生活正常進行也沒能懷上孩子,主要的原因是他每次都避孕。
安夏要是懷孕了才是不正常的。
他耐心的詢問再次觸動了安夏拚命要堅若磐石的心。
除了三月一次的婦科檢查,安夏還受了很多自己都記不清的羞辱。
每次遭受的時候,那種羞憤,屈辱感都格外的刻骨銘心。
可到了這時候,她卻都記不太清了。
對視上他難得耐心的深邃眼眸,安夏莫名有種想要傾訴出所有委屈的衝動。
可那些話真的到了嘴邊,安夏卻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
“都快離婚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她氣定神閒地說著,分明是笑著的眼,一瞬間卻透著冷淡的涼薄。
需要人陪著,需要人在身邊聽她宣泄的時候沒有人管。
她現在徹底獨立了,不在意了,自然也不需要人陪了。
陸北川皺了皺眉,薄唇蠕動了幾下又抿緊,似是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
然後忽然一彎腰,一把將安夏抱起。
安夏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超凡的俊顏一下無限放大就這樣近在眼前時,安夏的心快要跳了出來。
“你做什麼?”安夏咬著唇,小姑娘紅了耳根。回過神來要下去,卻被陸北川收手抱得更緊。
“身上的藥效還沒解,我們還沒離婚,你這個做妻子的,自然有義務要幫我解決。”
安夏怒了。
“你不是去找明希羽解決了嗎!”
“你臟死了!彆碰我!”
安夏想起這茬,頓時掙紮得更厲害。
可陸北川的力氣甚大,用力起來就像要把她鎖住一般。
“誰跟你說我找明希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