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落下,天邊散出黃昏時刻絕美的晚霞時,安夏才緩緩開始清醒。
耳邊筆記本鍵盤敲打個不停的聲音吵擾得她睡不安寧,安夏抬手下意識朝著煩人的音源扇了過去,碰到硬物,手反而生疼,安夏皺眉,不爽地睜開眼。
睡眼還惺忪朦朧著,筆直地對上陸北川黑得能吃人的難看臉色。
隨著意識的清醒,身上肌肉的酸痛感也越來越清晰,尤其是小腹,酸脹得要命。
想到他昨晚無恥又瘋狂的行為,安夏絲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被狗咬了還能再被狗凶了?
陸北川白白被瞪了一眼,覺得好氣,但又覺得好笑。
這女人還沒醒來就一巴掌把他的電腦給按關機了,他修改了一個小時的文件都還沒來得及保存就泡湯了。他還沒生氣,她反倒先凶狠狠地瞪起人來。
這女人現在的脾氣怎麼那麼大。
“你把我文件弄沒了。”陸北川掐了掐安夏的臉。
安息嫌煩地摘開他的手,並無任何愧疚之意的應一聲“哦,那我可真棒。”
陸北川“……”
她到底跟誰學的這些陰陽怪氣的臭德行。
越來越不乖了。
“對,你真棒。”陸北川不厭其煩地又伸手過去掐她的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既然這麼棒,就獎勵你把我剛剛修改的文件重做一份。”
“憑什麼。”安夏累得不行,連再弄開他手的力氣都沒了,怎麼可能還幫他重做文件,“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奴才。你該找誰去找誰去。”
誰讓他破天荒地要在床上辦公了。
這個工作狂也真是見鬼了,這個點居然在家裡不在公司。
而且還在臥室辦公。
他最討厭工作和休閒區彆不明了。
當初自己在房間裡的飄窗上畫畫的時候還被他批評了,說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如今他倒雙標的自己明知故犯了。
真無語。
陸北川掰過她的腦袋,提醒她“安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特助?”
安夏眉心一跳。
還真忘了這茬。
不過誰家好人上崗工作兩天都不是正兒八經地待在工位上啊。
也不能怪她忘了。
“作為特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幫老板解決問題。修改文件就是你的工作之一。”陸北川微笑提醒她。
安夏煩躁地推開他。
“我昨晚被老板騷擾,還被強製加班,現在沒力氣也沒精力,你換個特助給你弄吧。”
肖銘也是他的特助,憑什麼他就可自己一個人使喚。
不公平。
“肖銘現在正在郊外的工地監工。那個工地的人手不是很足,肖銘可能還要留在那邊幫忙搬磚搬水泥的。要他回來處理也行,你現在過去替他吧。”
陸北川氣定神閒道。眉梢都跟著舒展開,看著安夏那小臉變了又變的樣子,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安夏氣的攥拳。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昨晚不管她怎麼求饒,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能喊住他的禽獸瘋狂掠奪行為。
劉媽還擔心那藥沒效果呢。
這可太有效果了好嗎!
結婚三年來這是安夏被弄得最狠的一次。
流乾的不隻是水,還有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