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希羽那時候總是吃醋他們之間的關係,沒少在背後警告她和陸北川保持好距離。不要忘了她和陸北川隻是兄妹關係,不要逾矩。
可三年前的那場意外,還是打破了他們原來所有的感情和狀態。
即使他現在重新喊出了這兩個字,重新喚她“夏夏”,可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安夏原本想無視了直接上床睡覺,反正有耳塞可以隔絕噪音。但她此時口渴得很,臥室裡沒有開水也沒有礦泉水。要喝水必須去廚房。要去廚房就必須開門。
“砰砰砰!”
“砰砰砰。”
“你給我開門。”
門外醉漢拍門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好像越來越生氣。
安夏皺眉。她也沒見過陸北川喝醉的樣子。都不知道他這人酒品這麼差呢。
他要是保持這個節奏逐漸地增拍門的頻率,安夏擔心隻怕是把耳朵堵死了也隔絕不掉噪音,於是隻能先換上睡衣,硬著頭皮在陸北川要把這實木門拍穿之前去開了門。
“你乾什——!”
安夏才開門,話沒說完,陸北川整個人忽然倒下,栽進她的懷裡。
“夏夏。”
男人溫熱的鼻息緩緩地噴灑在安夏的脖頸和鎖骨上。每一下都充滿了格外致命的引誘力。
“你怎麼才給我開門。”
喝醉後的陸北川少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戾氣,更多添了幾分和緩的平靜和乖巧。
他就這樣在安夏的鎖骨上蹭著。像是撒嬌的大狗狗。
雖然可愛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實在是違和。
但此時此刻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安夏的腦子裡就控製不住的跳出這兩個字。
“你不給我開門。”
陸北川毫無任何清醒的意識,就這樣蹭在安夏身上總是呢喃重複著那一句。
像是抱怨,像是委屈。
安夏沒由來的心軟。
果然,她還是沒辦法那麼輕易地割舍下對他所有的感情,也沒辦法輕易地對他的所有言行舉動都裝作視若無睹。
可他們之間已經不再適合這樣的舉動了。
安夏咬了咬唇,狠心推開陸北川的腦袋,把他往門外挪。
“回你自己房間發酒瘋去。”
安夏鬆開手就要趕緊下樓,卻不想酒醉後的陸北川不僅格外的黏人,行動力也是格外的敏銳。
他極快地追上從後抱住安夏。
“這就是我房間。”
“你在這。”
“這是我房間。”
他抱得極緊,兩隻粗壯的手臂緊緊地交疊住,用力到安夏壓根無法掙脫開,甚至覺得快要窒息了。
黏人又煩人。
“這是我房間。”
如果不是他此刻瞳孔都是迷蒙渙散的,還有他身上這實在衝鼻的酒氣,安夏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裝醉在這耍無賴了。
怎麼看他都跟那天莫名其妙在自己身邊醒來的厚臉皮樣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