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說你和明希羽的事呢。你扯到景陽身上去乾嘛。”安夏見主場偏移,馬上拉回場子。
陸北川眉梢輕抬“我們不是在說你故意躲我不敢跟我睡的事嗎?”
安夏“……”
兜兜轉轉的又給繞回來了。
“我隻是——”
“算了,不敢就不敢吧,我也不想勉強膽小鬼。你在這睡,我去書房湊合一晚。”陸北川手插進兜,轉身就要出去,那悠然得意的姿態,好像真就是大度地放過安夏一馬的模樣。
安夏不服氣了。
“誰怕了,我隻是擔心某些人衣冠禽獸,沒本事控製自己的欲望和下半身,強迫良家婦女罷了。”
陸北川停住腳步,上揚的唇角分分鐘透著拿捏住的得意,轉身,他唇角抿緊地再次恢複一臉的冷淡。
“發生這些事的前提是要看對象。”陸北川上下打量了兩圈安夏,“上上次是大補湯,上次是醉酒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意外。這次……”
陸北川搖頭嘖嘴。
“應該是不會再有意外了。”
安夏頓時火冒三丈。
說原因就說原因,還搞什麼眼神鄙視,人身攻擊的!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控製不住自己就控製不住自己吧。還找什麼借口。”安夏翻了個白眼,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和陸北川對視。
上次那莫名其妙的小意外就是她引發的。
陸北川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陸北川嘴角微勾“那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找借口。”
安夏果然耐不住了“試就試!”
她脫了外衣就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躺,嚴肅的表情就好像時刻準備著英勇奔赴戰場準備隨時犧牲那樣。
陸北川的笑意越發張揚,也學著她的樣子,英勇地把外衣脫下,被床上一躺。
“你彆半夜一會自己忍不住了往我懷裡鑽。”陸北川煞有其事地提醒一句。
安夏白眼一翻,裹著被子往邊上靠了些。
“做你的白日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在這個臥室睡過的原因,安夏已經很疲憊了,但閉著眼半天都沒睡著。
聽到背後傳來的呼吸聲逐漸放鬆變得有規律,安夏這才放鬆了抓緊著被子的手,動作輕緩地轉過身,看著那張已經陷入睡眠的俊顏,心中百感交集。
泰迪熊他沒扔,還真的按照她說的好好保存著,那是不是證明這些年在他的眼裡,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存在感。
明希羽那些話既然大部分都是騙人的,那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在很多不知情的情況下也誤會冤枉了他。
安夏咬緊下唇,本來已經平靜的心此刻卻怎麼也無法安定下來。
明希羽這些年在她麵前炫耀的說辭,陸北川讓人無法懷疑的態度,還有奶奶剛剛的勸說,一遍遍的在腦子裡像個巨大的畫幅不停在翻湧。
其實陸北川對她也真的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安夏盯著這張數次讓她連在夢裡都會止不住心動的臉許久後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動作輕緩地轉過身,抓緊了手中的被子,帶著自己不敢再輕易下定論的疑問,沉沉地進入夢鄉。
許久。床頭的燈被忽然伸出的大手按滅。
盯著身邊這個發絲散亂的後腦勺許久,眼神清明的陸北川唇角不自覺地釋放笑意,整個人放鬆地長舒一口氣,然後小心地扯動著床上僅此一張的被子,稍稍用力,安夏就連人帶被地一起滾入他的懷中。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