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匆匆,陸北川看著她長大,自然清楚她這是急著要躲的意思。
他拎住安夏的後衣領,像逮小雞似的把人逮住不讓走。
“沒有那你過來找我做什麼?”陸北川越品安夏剛剛那態度越覺得有問題,細想一番“擔心我出門去找希羽?”
安夏也不知道自己又是那根情緒線又搭錯了,原本還挺羞愧的,但在聽到陸北川口中隻叫希羽兩個字,心情一下就變差了。
就好像體內的激素被不知名的神給控製了一般,情緒總是不受自己控製地在翻湧在變化。
“是。畢竟你前科累累。”他既然已猜到,自己再解釋他肯定也不會再相信,所以安夏索性攤牌。
不過說完還是傲嬌地給自己找了個敷衍的借口“雖然我們要離婚了,但現在還是處在婚姻存續期間,我不想在這時候老是頂著綠帽子。影響心情。”
陸北川盯著她。
冷靜理智的視線並不為她剛剛的說辭而牽動。
“我以為我剛剛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安夏一愣。
話?什麼話?
記掛她肚子不舒服所以就不出門去找明希羽?
見她神色頓住,陸北川知道她是想起來了,所以也不再多言重複。
“我說過我和明希羽之間乾乾淨淨,不存在任何道德倫理問題。她有時候不舒服擔心她隻是因為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說完,陸北川補一句。
“那孩子不是我的。但我必須要對那孩子負責。”
安夏眉心皺起“為什麼?”
既然是跟他沒關係,又為什麼要對它負責。
陸北川垂下眼“這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安夏心涼了大半。
又是這樣。
“說不清楚就彆說了。反正我們早晚都要離婚的,你自然不必什麼事都跟我說。”
聽著她這冷淡的態度,陸北川忍不住惱怒。
“你為什麼要抓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不放呢?”
“你是我的丈夫,你馬上就要多出一個孩子來,這叫無關緊要的事?!”
安夏脖頸青筋爆起,眼眸被怒氣染紅了控訴著他的離譜。
宣泄完,安夏長長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壓下胸腔裡不斷反複要湧上的怒火,低笑一聲嘲諷。
“不過你會這樣想我也一點都不意外,反正我從來沒被你放在眼裡過,所以你的任何事,都跟我沒關係。不告訴我,瞞著我,都無所謂。”
陸北川看著她冷漠的側臉,眸中各種情緒翻湧。喉結上下滾動著,抿到紅潤的唇微啟,冷聲道“你也不一樣嗎?”
安夏回頭,蹙眉不解看他。
“這些年你又主動告訴了我多少事情。”陸北川說。
安夏蜷緊的手鬆開。
“你不是照樣在瞞著我?”陸北川繼續道。素來的冷靜的眼眸也微微泛著紅。繃緊的下頜努力壓製的是這些年在心裡積攢的憤恨。
她和陸子行,不也一直都這樣不清不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