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你不早說。
過嚴冬氣得直跺腳,你還不如不告訴我,早知道槍裡沒子彈,還放過他乾什麼?這個後悔。
他心中狠狠給那警察一個大白眼,沒了顧忌,抬腳便追。
那壯漢本來不想上過街天橋,但前方已經有警察圍了過來,無奈被逼了上去。
上了天橋,再想下可就下不來了,天橋另一麵的警察也紛紛堵了上來。
壯漢還不死心,往前搶了幾步,捉住一個橋上擺地攤沒來得及撤走的小販。
用槍頂在小販頭上,揮手讓警察都退下去。
過嚴冬低聲問華上鋒:“華警官,剛剛受傷的警員說劫匪那支槍裡沒有子彈。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安排人了,能活捉儘量捉活的,實在不行,再擊斃。哦,對了,嚴冬同學,你做的很不錯,接下來交給我們吧,你離遠一些。”
“好的華警官。”
過嚴冬揉了揉後腰,找個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銀行門前被壯漢那一下抱摔摔得不輕。
遠遠的,肉眼看不到現場情況,他隻能通過‘維度視角’才能看到橋上情形。
壯漢一直用小販擋在身前,隻是小販的身材和他一比,太過於瘦小,根本擋不住。
在他拒不投降的情況下,警員裡有人受命開槍,沒打中要害,打中了他右邊肩膀。
壯漢受傷昏倒,手也鬆開了小販。
但過嚴冬心裡總覺得這壯漢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放棄,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引起他的注意。
循著聲音看去,車潮湧動中,一個代表著中巴汽車的線條呼嘯著向過街天橋掠過。
車裡有一個人,線條的外表能看出,是一個女人的透明輪廓,骨骼細長。一道靈光閃過腦海,是那個高個子女劫匪。
過嚴冬高聲叫道:“小心,橋下有人接應他。”
他離橋上太遠,沒人聽到他叫喊,耳機裡也早就沒了聲音,華上鋒讓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掛斷了通訊。
再上橋阻止已是來不及,過嚴冬站起身,顧不上危險,斜刺裡往天橋下方的路中央衝去。
倒在天橋地上的壯漢根本沒昏迷,他緊緊盯著遠方疾馳而來的那台中巴車,車上的司機和他一樣戴著黑色風鏡,拱嘴口罩。
壯漢口罩下的嘴咧開,開心的笑了。
圍上來的警察將他拉起來,有人解他身後的背包,有人要給他戴手銬。
他忍痛用肩膀頂飛兩個警察,又一把推倒繞到他身前解背包帶的警察。
聽到下方劇烈的刹車響,他加快跑了兩步,扶住橋欄杆,後背向下跳了下去。
‘嘭’他的身體正好落在短暫刹車的中巴車頂,但另外一道身影也如幽靈一般,竄入已打開車門的車裡。
壯漢翻身從車頂跳下來,剛要上車,卻看見車內的過嚴冬和女司機廝打著滾了出來。
“媽的,這小子是鬼嗎?怎麼還是他!”壯漢恨恨的罵了一句。想要上前幫忙。
那高個女人打鬥中卻不忘喊了句:“先上車,帶錢走。”
壯漢沒有半分猶豫,抬腳就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