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安小姐,如今身世成迷,生活悲苦的是我啊,怎麼你比我還痛苦的樣子啊?”
過嚴冬擦了把眼淚,不解的問安莞綾。
“我替你媽難過不行啊,人生當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一個離他而去,一個卻不得不離去。”
‘唉!’過嚴冬歎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我的人生夠悲慘了,沒想到其實我媽的命運比我還要淒涼,原來我隻是個養子。
老天待我也算不薄,給了我這麼一個愛我的媽媽,老爸的樣子說實話我都忘了,哈哈,我才發現,家裡麵居然沒有老爸的照片。”
過嚴冬翻了半天母親的遺物,黑皮箱也打開了,真的沒有老爸過遠的照片。
皮箱裡麵隻有一個疊好的沾著血汙的包袱布,還有一塊泡沫板,除了這兩樣,還有一個紙條,上麵是過遠戰友的聯係方式。
安莞綾見過嚴冬哭了一會,就平靜下心情翻找父親照片,不由好奇問道:“剛剛看你很傷心,怎麼突然心情變好了?”
過嚴冬斜了她一眼:“不是心情變好了,是我成長了,如今我有了一個為之奮鬥的目標,為了我媽,我一定要找到我爸的下落,無論生死。”
“那你親生父母你還找嗎?”
“現在談這個合適嗎?剛剛才知道自己不是親兒子,馬上轉身就去找親爹親媽,這現實嗎?
再說剛剛我媽的信裡說了,當時他們查了監控,是一個拾荒者將我放在消防中隊門前的,你認為將剛出生的孩子放在彆人家門前,是生活條件優越者能乾出來的事嗎?”
“我心裡也沒有怪他們的意思,他們養不起我,將我放在部隊的大門口,這說明他們心裡也是想我以後的人生能過得更好,不然呢,跟著他們受苦受罪?”
“你倒是想得開,要是我的話肯定心有怨恨。”
安莞綾有點為過嚴冬抱屈,恨恨不已。
過嚴冬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安莞綾的頭:“好了,你老人家彆在那感同身受了。走了,今天先不收拾了,心情不好。”
安莞綾若有所思的看著過嚴冬剛剛摸過她頭的手。
“換了誰心情也好不了,一天之內被人收房子,稅務無故征稅,父母非親,天呐,劇本都不敢這麼演。”
過嚴冬拉著她走出房間,沒好氣道:“大小姐,你在插刀嗎?”
安莞綾吐了吐舌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有感而發。”
“人生多舛,這隻是冰山一角,和生死相比,這都不算什麼?”過嚴冬也有感而發道。
“你說什麼?”安莞綾不解。
“沒什麼?走吧。”
兩人下了樓,樓下聚集的人不僅沒散,反而來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