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極為廣闊龐大的空間出現在過嚴冬眼前。
站在六樓的過嚴冬瞪著眼睛看著下方,脫口道:“臥槽,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大?”
等了半天過嚴冬的軒如萱,冷不丁聽過嚴冬叫出聲,嚇了一跳,正要罵他,但聽他說話語氣明顯是發現了什麼。
她歪著頭問過嚴冬:“你看到了什麼?”
過嚴冬收回視線,答非所問。
“萱姐,你說你的屍體在地下,在什麼地方,多深,你知道嗎?”
軒如萱一頭霧水,想了一下,疑惑道:“我隻能感應到身體是在下麵,但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沒有辦法主動回身體裡的。”
過嚴冬刮了刮眉角,凝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除非‘鬼樓’被拆,否則你也回不到身體裡。”
“怎麼了小冬?”
“地麵之下一千米處,有一個特彆大的空間,也許你的身體也在那裡。”
“那你能過去嗎?”
過嚴冬傲然挺身道:“隻要我能看到的地方,我都能去。”
軒如萱麵帶難色道:“有辦法把我也帶去嗎?我離不開‘鬼樓’的範圍。”
過嚴冬低頭沉思一下道:“沒有外界宿主的情況下,你的精神體隻能依附在自己屍體中,當年野廟建立,你的靈魂自動將這座廟當成了宿主,所以離不開廟的範圍。
現在的‘鬼樓’也是一樣,你的宿主就是這兩座樓。說白了,這是一種規則的體現,我想,我應該能改變這種規則。”
軒如萱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
過嚴冬將被他打斷四肢的榮家四子塞進磁懸浮車後備箱,非常紳士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萱姐,請。”
軒如萱眸子閃動,低頭一笑,坐進了車裡。
過嚴冬調出手動駕駛,一腳油門,車子大頭朝下,向地麵衝去。
眼見地麵撲麵迎來,頭一次坐車的軒如萱尖叫著看著車子紮入地麵。
霎時,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從地下傳來,仿佛在給她指引,後方的‘鬼樓’再無對她的束縛,軒如萱不再驚叫,反而是好奇的打量著兩側向上飛升的土質層。
沒過多久,在車子大燈的照耀下,他們落到了那處寬廣到了極致的空間。
先下車的過嚴冬再次暖心的幫軒如萱打開車門,後者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飛過來飛過去。
身臨其境才能更直觀的發現這片空間的龐大廣闊。
這裡是一處類似於大殿般的存在,四周因為漆黑,看不到邊際。
向頭頂的來處看,也因為太高的關係,看不到頂。
大殿的地麵是光滑如境的一整塊水磨石,沒有一個接縫,即便身處黑暗,它的光亮也仍然可鑒。
軒如萱飄回來,指了一個方向道:“我感應到身體的位置了。”
“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