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閔學武連推帶叫的好一陣,表麵假寐實際真睡的閔學文才驀然驚醒,冷汗順著額頭往外冒,他恍了半天神,迎著滿屋人驚詫的目光,才從驚駭中緩過勁來。
他一把操起桌上的冷茶,骨碌骨碌的一口氣喝光,定了定神,神色驚恐的衝弟弟點了點頭。
閔學武心叫不妙,連忙又叫醒了父母,老太太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閔路飛則是和閔學文一樣,叫了半天才醒,也是一付驚嚇過度的樣子。
女眷們都沒做噩夢,做噩夢的都是閔家直係男人,將老太太和老二媳婦送回房間休息,父子三人來到一間獨立房間竊竊私語。
“爸,我夢到以前的政績工程出事了,被檢查院傳喚,最後被判了刑,在獄裡我經不住獄霸的欺辱,自殺了。
我在夢裡死後,以為夢醒了,可是我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夢中,又重新做了一個被抓後自殺夢,然後醒了再做,這個夢很真實,但是卻一直在重複我被抓自殺的過程。”
閔學文心有餘悸的回憶著自己的夢,都是自家親人,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閔路飛蒼白著臉,隻說了一句話,令人細思極恐。
“我和老大的夢差不多,這些年利用校長身份做的一些事被發現了,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也是多重夢境,夢中做夢,毋庸置疑,有人在搞我們家。”
閔學武是這兩天唯一沒做過噩夢的人,但他自己估計如果真睡著了也躲不開噩夢的安排。
閔路飛神情更顯憔悴道:“長此以往這麼下去的話,睡不得覺,我們都得被耗死。”
閔學文問弟弟:“學武,你是不是找人聯係會捉妖的人了?”
閔學武點頭道:“是找了,但因為我們今晚想再觀察一晚,所以我就沒和‘太清觀’的清閒觀主定死。”
“讓他今天務必來,不怕花錢。” 閔學文當場拍板。
閔學武點了點頭,擔心道:“也不知道修賢那邊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畢竟是離開這棟彆墅範圍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閔學武有點猶豫道:“就怕影響了孩子休息,又再發火。”
閔學文怒斥:“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寵他,真出事就追悔莫及了。”
閔路飛安撫道:“好了老大彆生氣,老二你趕快給修賢打,就說我們都做噩夢了,問問他怎麼樣。”
閔學武打兒子的電話,快到一分鐘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邊才通。
“爸,爸,我做噩夢了,我們全家人都死了,都死了啊,爸啊,爸啊,你快來救救我吧,我不敢睡覺了,我害怕啊。”
聽著閔修賢在電話中嚎啕大哭,閔家三父子麵麵相覷,臉色灰白,知道事情已經遠遠超乎他們想像之外,同時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