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器過來插了一句:“過嚴冬雖然有過和古武者交手的經曆,但古武者和古武者也是有區彆的,就怕他大意。”
其他人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
離武總幾人不遠的地方,站著朝華彰厚明父子和陶福源老爺子。
朝華彰厚明看著場中挺立如鬆如嶽臨淵的兩人請教陶福源:“不知陶長老對此戰有何高見?”
陶福源撫了撫下頜長須嗬嗬一笑。
“論經驗,論功力自然是謝天華占優,但若論勇猛,強硬,駁雜多變,又推過嚴冬。
不知厚明家主注沒注意到,過嚴冬今天從授勳儀式開始所使用的功法一直在變,包括他身體強度上的展現和擁有的超能力。
此刻他既然敢麵對謝天華,那我就更傾向於相信他有一拚之力,而且我也很期待這小子還有什麼樣的底牌會亮給我們看。”
朝華彰厚明點頭讚同,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兒子朝華彰長空。
後者隻是唇角微微挑了挑,露出一個很牽強的笑意。
場中二人互相凝視良久,遲遲不見動手,圍觀者等得心焦,有不滿的聲音傳出,場下漸漸有了些燥動。
謝天華首先打破僵局,單腳輕巧的向前一彈,踢起灰袍袍襟,被他一手撩住,另一支手抬起,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朋友,大家等不及了,出手吧。”
過嚴冬晃了晃脖子,抖了下肩,雙拳一前一後舉起架勢,緩緩接近。
“記得有一位長者曾經和我談論過古武者,他說:‘遇古武,有多遠,跑多遠’。”
謝天華眼神微動,對過嚴冬說的話大感興趣。
“所以古武者在我腦中是妖魔化的,但是,當我真正碰到古武者的時候,我才知道,古武者不是神,也是普通人來的,他們一樣會疼,會痛,也會敗。”
話音未落,過嚴冬腳下突然使力蹬地,將土坯地麵蹬出一個半寸深坑洞,身形似箭,如輕煙浩渺,刹時間已臨到謝天華麵前。
謝天華麵容不改,神情不動,縱見眼前兩隻拳頭急如隕石流星般落下,也沒有一絲反應,就像被嚇傻了一般。
在觀戰眾人不解的眼神中,過嚴冬兩隻拳頭眼看便要砸在謝天華臉上。
場上忽然傳出‘啪’的一聲,就看剛剛氣勢還勇猛無匹的少年已經向後連連退出,四五步以後才止住退勢。
過嚴冬低頭看了看,臉上微微變色。
“好功夫。”
他撣了撣馬甲上的一個淡淡掌印,那個掌印便如紙片般從馬甲上飄然掉了下來。
‘哇’!
圍觀者們頓時都不淡定了,一招,謝天華隻出一招就打退了氣勢洶洶的過嚴冬,還將他的衣服給震壞了。
精於拳法的武總副會長項真神情凝重道:“暗勁。”
陶福源皺眉自語:“拂手。”
賈泰鬥興奮的一收兩個核桃,拍了拍賀振虎肩膀。
“看到了嗎老賀,這就是謝前輩的成名技‘拂花碎骨手’,哈哈,那小子已經受了重傷,我看他還怎麼狂,希望謝前輩傷他不是太重,不然咱們還真不好找他要錢呢。”
回應賈泰鬥的是偏過頭似笑非笑的過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