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嚴冬單手撐地借力,狀若巨蟹橫行,兩腿未收,全身幾乎貼在地麵上疾向後滑。
剛一直起身,空氣摩擦帶起的烈烈風聲傳入耳中,邸戰天左手的紫色皮盾當頭砸下。
低哼一聲,‘強襲剛勁’應運而出,過嚴冬淩厲一拳猛烈轟出,正中皮盾中心。
皮盾應拳縮後半尺,邸戰天閃著雪亮白光的短斧又緊隨著斜肩劈來。
一個大旋身將邸戰地刺來的槍杆踢開,過嚴冬甩肩拋臂,一掌拍在邸戰天斧麵,腳下不停,快如奔雷,十二腿連續低掃踢出。
邸戰天微微皺眉,似未想到過嚴冬如此勇猛,以一敵二竟然還敢強勢搶攻。
身後金風刺耳,邸戰地長槍在空中拉出無數個虛影,槍頭宛若點點星光跳動如飛,鋪天蓋地呼嘯著射向過嚴冬後背。
過嚴冬眼神頻閃,有如神助,十七股拳勁透空如風,脫手砸向邸戰天的短斧皮盾。
不忿過嚴冬小小年紀也是內勁傳武大師,邸戰天盾迎斧掃,堅守不退,腳步猶如老樹生根牢抓地麵,誓要為胞弟創造最佳出手機會。
長嘯一聲,過嚴冬不屑地橫掃邸戰天一眼,淩空縱起,雙足在空中連續下踩,猶如蜻蜓點水。
隻見他兩隻皮鞋精準的踩在邸戰地長槍劃出的虛影上,每一腳都重若萬均,沉重如山。
邸戰地黝黑的臉上劃出幾道長長汗漬,心中震驚少年竟能看出他長槍軌跡,並準確的踩中。
他咬了咬牙,槍把橫擰後撤,將槍尖斜上飆出,疾刺半空中下落的過嚴冬下體。
這一槍極其歹毒,瞎子都能看出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就在眾人心懸半空,驚叫出聲時,過嚴冬淩空橫跨一字馬,雙手下探,精準抓中邸戰地槍頭紅纓,輕輕借力,橫著在空中翻了個身,順勢將槍頭雙手托著刺在了追擊而來的紫色手盾上。
到底是矛利還是盾堅,過嚴冬不知道,他隻知道帶著自己和邸戰地兩股勁力的槍尖成功擊退了乘勝而來的邸戰天。
還不等邸戰地撤槍,過嚴冬渾身猛然暴發不可抗拒巨力,單手拽著槍頭,撲向連連後退的邸戰天。
邸戰天眼見過嚴冬如此凶猛,一手將手盾護在前方,一手短斧在手腕間打轉,瞬息揮出二十四斧,在麵前布下重重斧網。
過嚴冬一往無前,單手揮拳,勢如破竹,強悍無比的將所有斧影儘數擊碎。
後方邸戰地根本無力抗拒過嚴冬的強力拉扯,眼見乃兄不敵,口中厲噱,握槍的手微鬆,順著槍杆向前滑出,出拳便要砸過嚴冬後心。
不料他剛滑至過嚴冬後背,還不等出手,過嚴冬猶如腦後長了眼睛般回頭一笑。
“才來啊。”
邸戰地悚然一驚,這小子是故意賣破綻。
他隻覺手中一震,長槍已被奪走,順勢射向還在後退的邸戰天。
心道不妙,邸戰地腳尖點地,努力想要離開拉開和過嚴冬的距離,卻覺眼前一黑,過嚴冬的拳頭已經帶著呼嘯聲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