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趙四合的聲音急切道:“少主,我來對付它。”
過嚴冬身子霍地在坑洞中彈起,躲開機械骨裝的致命踐踏,悶聲道:“不用,我自己來。”
滿臉鮮血的過嚴冬此刻神態顯得有些猙獰,‘西裝暴屠’的優雅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凶狠和冷酷。
身形落地,過嚴冬厲叱一聲返身疾攻,六記‘滅神掌’橫空砸落,嘯聲震天。
機械骨裝手臂連揮,以臂刃切削過嚴冬手掌,但附著‘滅神掌’勁的手掌有如銅澆鐵鑄,竟在特殊合金材質的臂刃下完好無損,掌力仍然強橫,當頭壓下。
機械骨裝戰士心中駭然:“這小子出手好快,內勁已能覆於體表,臂刃居然才擋住他三掌。”
眼看過嚴冬餘下三掌便要砸在駕駛艙外窗上,機械骨裝戰士雙臂靠攏,當頭護住駕駛艙。
過嚴冬三掌皆重重轟在機械手臂上,機械手臂略微沉了沉,在過嚴冬新力未生,舊力已儘身形下落時,突然一拳當空砸落,正中過嚴冬回格的手肘上。
胳膊再硬也是肉,雖然擋住這一拳,但機械骨裝的力量哪是那麼好接的。
過嚴冬落地後淩亂地倒退數步,手臂劇痛,不由自主的顫了幾顫,深感這下手臂肌肉受到的傷害不小。
“我還就不信了,齊騰齋我打不過,打你這個鐵皮罐子也打不過。”
看著在眼中不斷擴大的機械骨裝陰影,過嚴冬狠勁上頭,‘強襲剛勁’遍布雙拳,身子一矮,瞅準骨裝一條腿便打了過去。
那機械骨裝戰士操縱骨裝貼近過嚴冬,見他還敢主機出拳,眼中閃過譏諷之色,雙腿交叉滑步前行,以抗下過嚴冬兩拳的前小腿為軸,支地旋轉,後麵另一條腿狂風般掄起砸落,帶起一片空中殘影,力道萬鈞。
兩拳無功反被對方搶了先機,過嚴冬長歎一聲,旋身飄開。
若是以‘維度主宰’身份出手的話,過嚴冬有無數種方法將機械骨裝斬落馬下,但以過嚴冬這個身份,那些有效的招式和方法還沒法見光,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得被引回到自己身上。
在眼下這場戰鬥裡,單以紙麵上實力來計算的話,過嚴冬內勁‘傳武大師’的能力還不足以戰勝對方。
過嚴冬在機械骨裝周圍遊走,身形轉動間找尋出手時機。
但機械骨裝相對他來說雖然笨重,可它勝在防禦性強,隻要擋住過嚴冬一瞬,下一秒就有可能令他吃個大虧,畢竟它的操控者也是一位格鬥高手。
兩人糾纏了能有兩三分鐘,華上鋒和三名特警加上金少堂等人都站到了有軍人守護的警察局門外,和現場的軍隊指揮官低聲說著什麼。
圍觀請願的人民群眾此時沒人敢發聲抗議,他們這時的狀態也是發蒙的,完全看不懂過嚴冬到底是要逃跑還是另有所圖。
之前他們發現過嚴冬是他爬在警局大樓外牆上的時候,那時的他身份應該還是犯罪嫌疑人。
機械骨裝破樓偷襲他以後,從缺口中他們也看到有警察從三樓掉落到二樓。
現在過嚴冬和機械骨裝大打出手,大家本來覺得他可能是在拒捕,但又看到一幫警察、特警離老遠就開槍打那個機械骨裝給過嚴冬解圍,他們又理不清頭緒了,難道過嚴冬又是在幫忙警察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