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個屁,再不把他打下來過嚴冬就得被它打死了,這是赤祼裸的謀殺。”
“是,長官。”
時間緊迫,十萬火急,指揮官盯著下屬舉著的軍用平板,裡麵是無人機拍下的樓頂畫麵。
一身西裝的過嚴冬在警局樓頂跑得飛快,即便腳下都是管道設備一類的東西,他一樣如履平地。
頭頂緊追不舍的的武裝直升機將機頭壓得很低,就為了增加速射機槍的準確度。
過嚴冬離樓頂邊緣還有二十幾米的距離,再往前跑除非及時調頭,不然隻能從樓頂跳下去。
指揮官對講機傳來下屬焦急的彙報。
“報告長官,飛行中隊不接受擊落對方直升機的命令。”
“為什麼?”
“他們說那架直升機就是我們之前請求調派的直升機。”
“放屁,我們請求他協助控製那個鐵家夥,誰讓他打過嚴冬了。
他們不派飛機來,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過嚴冬被打死,這讓我怎麼向任參謀長交待,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指揮官氣得差一點把步話機摔了,心中無比鬱悶,明明派了一架直升機是來製止機械骨裝的,怎麼就變成射殺過嚴冬了。
跑動的過嚴冬心中也很鬱悶,從救下淩長空開始,就發覺事情不對勁。
起初他也以為武裝直升機是來幫忙對付機械骨裝的,所以聽到直升機的聲音他還特意去窗口看了一下。
可當他到窗口往外看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竟然已經發射了一枚飛彈過來,所以他才馬上護著淩長空撞破牆躲到審訊室對麵房間。
導彈轟炸過後,那架武裝直升機還不罷休,上麵的機槍瞄著他的方向不停開火,好像知道他還活著。
在一片煙塵的喧囂中,過嚴冬按住要起身的淩長空,在他耳邊道:“我引開它們,你聯係任叔,恐怕軍隊裡也有明致遠的人。”
淩長空歪回頭看著過嚴冬,似乎沒想到他能知道明致遠可能是幕後之人。
過嚴冬微微一笑,長身而起:“在我回來前千萬不要和他正麵硬碰,等我。”
“等一下。”
一把沒抓住過嚴冬,淩長空看著過嚴冬縱躍而去,那架直升機果然也跟著向上追去。
踉蹌著走回審訊室,淩長空看著牆角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祖永寧,歎了口氣。
“祖永寧被炸死,唯一能證明明致遠有罪的線索也斷了,也許過嚴冬手中還有證據,所以才說讓我等他,看來他掌握證據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然那架飛機也不能窮追他不放。”
樓下都是上樓的軍警,過嚴冬怕有人員被誤傷,咬了咬牙,悶頭往樓頂跑。
在向樓頂逃跑的過程中,他發現武裝直升機開槍的時候打的都是沒有人的房間,偶爾遇見有人的房間它們也會讓過去,這讓他心中略微有些放鬆。
至少這架直升機裡的人還不會亂殺無辜,也許射殺自己也隻是奉命行事,並非本意吧。
警局樓頂,前方已經是大樓儘頭,過嚴冬趁直升機的速射機槍上彈鏈的空檔,順手扯起一個接收信號的衛星鍋,轉了個方向,頂著子彈又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