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當機立斷又撒手棄刀,見勢不妙,騰空一躍就想從怪獸身上跳下地麵。
黃四狼一邊嚼碎短刀咽了下去,一邊掄起鞭尾上青瓜大小的硬簇‘嘭’的一下將野人淩空抽倒在地。
怪獸感覺到黃四狼到了它背上還傷了他主人,厲吼著豎起脊背上細長如發的長毛,長毛根根直立,堅硬如箭,豎指向天。
黃四狼仿佛心有所感,四蹄翻飛,登雲踏霧,身體懸停半空,張嘴大吼,遠古巨獸般的凶厲之勢躍然而出,當空壓下。
這是一種血脈上的天性壓製,區區凶獸豈感齜毛,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屠靈獸’是病貓。
在那怪獸腦袋一晃,身體呆滯之時,黃四狼疾撲而下,血盆大嘴如花瓣般四下張開,一口咬在怪獸脖子上,口中細密的尖利小齒如銼刀,又如鋒利的齒輪,飛快轉動著切割怪獸的皮肉。
怪獸頭大脖粗與身相連,黃四狼想一口咬斷不太現實,但它雖然一時咬不斷,卻有著以蛇吞象的雄心壯誌,那大張的四瓣嘴肉不停擴張延伸,似乎要將怪獸的整顆頭顱都包裹進去,再整體吞下。
怪獸吃痛,渾身用力猛甩也不能將黃四狼從身上甩落,它又故計重施,想用身上的硬毛紮死它,卻發現身體的毛發竟已不受自己控製。
大驚的怪獸實在無法掙脫,惱怒之下便朝著叢林一路撞去,想要借助林木的力量將黃四狼撞下去。
但黃四狼任它怎麼折騰怎麼碰撞也不鬆口,死咬不放。
看著怪獸帶著黃四狼穿越叢林朝著‘塞博特恩城’衝去,過嚴冬心道:“難道衝擊軍營駐地和毀壞‘空間之門’的是這個家夥,應該不會,如果是它的話估計‘空間之門’就得被撞塌,不能是毀壞那麼簡單了,再說以它這麼大的身形也過不去啊。”
“咦,不對,聖告訴我說有無數身體龐大無比的野獸和身手凶悍的野人闖入‘塞博特恩城’,大肆殺戮駐紮在裡麵的軍隊軍人,並且還一度衝潰了‘空間之門’,最終被守衛在外麵的機械骨裝戰士給逼了回去,那這麼說的話,還有……”
自言自語的過嚴冬正要收回‘時間追溯’的能力,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股悲愴淒然的號角聲。
那個被黃四狼從怪獸背上甩下來的野人並沒有死,而是拄著長槍站起,通紅的眼睛看著遠方,吹響了一隻彎曲如鉤的長角,角聲低沉悠遠,經久不竭。
這個野人在求援。過嚴冬心中一緊,這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他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隻能憑空看著這一切。
號角聲吹響不到十分鐘,畫麵上便已看到十幾頭和剛剛那隻怪獸差不多大小的怪獸風馳電掣的衝了過來,它們的背上也幾乎都有持槍的野人站在上麵。
除卻這些怪獸野人,還有十幾隻身軀如虎豹的野獸也在遠方向號角吹響的地方集結,並順著那重傷野人的指引殺向‘塞博特恩城’。
‘塞博特恩城’的方向不一會就有了槍炮聲傳來,一直未有間斷,想來戰況相當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