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方駭然地四處打量,拿槍胡亂瞎瞄。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你不是說殺了我又能怎麼樣嗎?我就讓你看看殺我的後果。”
終於發現聲音來自於地上的屍體,陳令方見過嚴冬有恃無恐地站在原地,心中更感不妙,小心的拿著槍來到麻守成身前,眼神示意兩個手下上前檢驗麻守成是否已死,卻忽然發現了令他心膽欲裂的一幕。
他發現麻守成身下的鮮血正在往回縮,原先的一灘血泊一滴不露的縮回到麻守成身下,而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裡,早應死去的年青助理腦袋緩緩轉動,麵朝著他露出詭異地笑容。
“啊……”
嚇得牙齒打戰的陳令方下意識的對麻守成連連開槍,直到將手槍內的子彈打光,但恐怖的是,這次再也沒有血花出現在麻守成身上。
所有子彈都像是沒入水中的石子,瞬息隱沒無蹤。
麻守成以一種非人類的姿勢緩緩從地上爬起,浸透了血液的地毯像是視頻倒放一樣鮮血連成一條細線流回麻守成身體上的那個彈孔。
而且隨著麻守成身體不規則地抖動,從他的後背上‘撲撲撲’的向地麵上掉落著一顆顆彈頭。
這種非人類的操作徹底嚇壞了彆墅大廳裡的所有人,有膽小者褲襠裡都潮濕了一片。
陳令方駭然的丟掉手槍,大叫“救命”後退,但腳上的純棉脫鞋絆了他一下,他驚惶失措地滑倒,兩手反著支地,向後艱難地移動。
離他最近的兩個小弟正要去扶他起來,腦袋卻‘嘭’地炸裂,‘撲通’倒地,好好的兩個大活人轉眼間就變成了無頭屍體,脖腔裡噴濺的鮮血霎時將身穿睡衣的陳令方澆了個透心涼。
被鮮血澆灌的陳令方狀似厲鬼,但卻以和厲鬼形象截然不同的方式哭嚎求饒。
“你不要過來啊,你到底是什麼人?有話好好說,要錢的話我有的是錢,全都給你好不好?不不要殺我啊,求求你……”
之前流出的血液全部回歸身體,西裝上也仿佛從未出現過彈孔一般,平整如新,沒有一絲皺褶。
麻守成有趣地看著四周那些被他嚇壞想要逃跑,卻又被過嚴冬用‘隔絕戒指’困在看不見的‘領域’內哭叫掙紮的小弟、保鏢們,朝陳令方儒雅一笑。
“陳老大剛剛不是很霸氣嗎,怎麼現在慫了。”
陳令方偷眼看著手下們猶如鬼撞牆似的怎麼也跑不出大廳,心中懼意更增,他哭喊道:“大大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要殺你啊,是誤會,都是誤會……”
麻守成跟著他走前兩步輕柔道:“你殺我的事,我可以當它是誤會不和你計較,但是我老板要你死,這就沒辦法了。”
已經驚駭欲絕的陳令方這才想起那個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的過嚴冬。
他連滾帶爬的來到過嚴冬身邊,趴在地上死死抱著過嚴冬小腿求饒道:“過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千萬彆殺我,求求您,求求您啊。”
過嚴冬小腿輕輕一振,將陳令方彈得跌出好幾米遠,臉著地摔倒,抬腿用手掌拍了拍褲腿嫌棄道:“你這個老大做的好失敗啊,大難臨頭怎麼也沒一個小弟過來幫忙。”
鼻梁骨折,滿臉是血坐起來的陳令方這才省悟,手下們真的沒一個過來保護自己,全都在敲擊著看不見的護罩想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