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中了多少拳多少腳之後,已經近乎失去知覺的過嚴冬終於如願倒地。
一招打懵過嚴冬的光頭‘武師龍’,低頭看著鼻青臉腫渾身浴血的少年,鄙夷道:“小子好戲剛剛開場,你怎麼就不行了,站起來啊,你的狂勁傲勁呢,你不是很囂張麼,我們‘麒麟城’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來抓你,你倒是給點力啊。”
過嚴冬右手重傷撕裂,左手也疼痛欲折,他以頭拱地,努力地想要站起來,但身上骨頭不知斷了幾根,疼痛難忍,渾身使不上力,有心無力的他隻能用肩膀一點一點的蹭著牆壁,靠坐在地。
“你放心,小爺一身崢崢鐵骨,今天絕對和你們玩儘興。”
過嚴冬臉色蒼白慘笑,但神態間仍然傲意十足,意誌不屈。
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過嚴冬脖子將他狠狠按在牆壁上一點點舉起。
呼吸困難的過嚴冬脖子上青筋迸起,臉也憋的通紅,但他死死瞪著‘麒麟城’三個老者中的最後一個,那個動也未動的銀發A級異能者。
他嘶啞著出聲:“老逼登……我記住你了……”
那銀發老者微笑道:“小子,其實你是死是活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我們隻是想通過你找出你師父而已。
如果你配合我們抓到他,我們不僅不難為你,還會破格讓你進入‘麒麟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精衛鎮’並不適合你未來的發展,傅浩雲也不可能永遠是‘精衛鎮’的統帥。”
銀發老者的眼眉挑了挑,過嚴冬猶如被人扔下來似的摔在了地上,他捂著咽喉不停咳嗽,差點要把肺葉都咳出來的感覺。
沒有人上前來查看,也沒人給他治療,就如銀發老者所說,他的死活好像真的沒人關心。
咳了一陣,過嚴冬氣息逐漸平穩,他把撕裂的西裝袖子給整個扯下,看了看手腕上那條滴著血的細長傷口,從衣兜裡拿出一個銀色扁平鐵罐,用牙擰開了瓶蓋。
先是就著罐嘴吞了兩大口,接著又把罐嘴湊到了手腕的傷口上向下傾倒,一股乳白色的氣體順著罐嘴飄落在手腕的傷口上凝而不散。
過嚴冬旁若無人的做完這一切將蓋子擰好,隨手將銀罐放在了身邊的地上。
麒麟諸人在過嚴冬拿出銀罐的時候就一直十分在意,此時見他手腕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收口,都驚奇的互相打量,好似在確認著什麼。
銀發老者伸手一招,地上的銀色鐵罐就像被馴服的寵物般聽話的飛入他的手中。
他擰開蓋子輕輕聞了一下,精神立時一振,眼睛中仿佛多了一絲不一樣的神采。
“是仙氣?”
過嚴冬撇了撇嘴‘噗嗤’一笑:“現在我的死活你們在意了嗎?”
‘啪’。
一個頂著一張大長臉的青年‘武師虎’一腳踢在過嚴冬臉上,將他嘴角踢得裂開一道可怖的豁口,腦袋也重重地撞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