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義喬沉聲道:“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麻先生不妨多留一會,婉小姐的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可以當麵討論案情細節,從中找出些線索。”
麻守成詫異道:“商主任,討論案情不應該由你們警方來做嗎?怎麼能輪到婉小姐父親身上,難道他就能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商義喬搖頭一笑,故作神秘道:“麻先生稍安毋躁,一會人到了你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我不太好向你透露。”
麻守成一臉疑惑的樣子又坐了回去,繼續悶頭喝著茶水,心中暗笑:“你們缺少證據鏈,那麼就由我來給你們補上最重要的一環吧。”
不一會,英姿威武,一身正裝的婉樹海在兩名便衣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婉樹海進屋後看到麻守成正悠閒喝茶的樣子,聯想到女兒驚嚇過度的表情,臉色一沉,氣虎虎的走過去劈頭喝問:“你為什麼沒去‘花季賓館’?”
麻守成愣了一下,站起身嚴肅道:“警官先生,我是主動過來配合調查的,你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我會投訴你。”
婉樹海冷笑著指了指胸口證件。
“我是華龍警務部最高行政長官,除非你能找到國家最高決策者投訴,否則,你的所有投訴最終都會落在我的辦公桌上,現在,你還要投訴嗎?”
即便心裡已有準備,也沒想到婉樹海這麼強勢,麻守成看到婉樹海身後的商義喬連連給他使眼色,故作不見地緩緩道:“我是學法律的,我有權拒絕你的問話。
對不起,我很不喜歡你的態度,無論你是誰,都不應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我嚴加指責,包括以勢壓人。
人,生來平等,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有多高貴而對你卑躬屈膝,阿諛奉承,不好意思,我這人生來命硬,彎不下腰,還沒學過下跪,所以你的問題,我不會回答。”
“好一個生來命硬,彎不下腰,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腰到底有多直,來人,把他帶走。”
婉樹海仰天打了個哈哈,讓身後的警員去抓麻守成。
商義喬歎了口氣,當領導的麵又不好偏幫麻守成,心道:“這個麻守成也太不懂得看風色,一點不識時務,警務部長也是你能頂撞的。”
麻守成脊梁挺得筆直,義正言辭道:“部長大人您嘴大我嘴小,小市民就應該有在社會最底層的覺悟,活該被人踩,我隻問您一句,你憑什麼抓我?就因為我不屈服於你的身份嗎?”
婉樹海揮退左右,將臉幾乎頂到麻守成臉上,憤怒道:“就憑我是婉夢然的父親,夠不夠?”
“呃!”
麻守成後退一步碰到坐椅,坐了下去,馬上又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您……您是伯父……”
婉樹海瞪著麻守成道:“彆給我套近乎扯這沒用的,我就問你為什麼沒去‘花季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