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會壯伸手虛指過嚴冬笑道:“夫人是舍不得我,但夫人對少爺的喜愛之心更加深厚,就算再不舍得,也得把視如珍寶的老沈派過來照顧少爺啊。”
過嚴冬起身來到沈會壯麵前,抱拳施了一個拱手禮,玩笑道:“老沈行啊,真人不露相,我還以為你隻是普通廚師,沒想到您老大有來頭,嚴冬倒是有些失敬了。”
沈會壯連忙閃到一邊,連連擺手道:“可彆折殺老沈了,少爺,您說的對,我就是一普通廚師,大不了就是在廚師界還有點聲名,但那都不算什麼,少爺您隻要知道老沈現在打是少爺您的工,您是老沈的衣食父母,這就得嘞。”
過嚴冬一把抓住老沈的手腕道:“什麼衣食父母,都是扯蛋,你是老前輩,陪我喝兩口吧。”
“使不得,少爺您要堅持這樣,老沈立馬掉頭就走,主仆不同席,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我知道您不把我當下人,但身份所限,我給您打工,您就是主子。
你若實在想喝酒,除去這種場合,老沈絕無二話,聊天、吹牛、打屁老沈一於奉陪,但既然是正規晚宴自然是要講規矩的。
老沈五十多歲的人了,臉皮雖厚,但破壞規矩的事萬萬是不能做的。”
老沈心中感激過嚴冬的真誠有禮,但廚師行當的家訓和規矩他是萬不敢忘,眼睛一瞪,扯著手腕和過嚴冬四目相視,眼神很是堅持。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老就不能變通變通。”
沈會壯正色道:“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遵守規矩是對行業的尊重,也是對我們這些職業者的尊重,規矩就相當於行業內的法律,是不可逾越的底線,破壞規矩就是侵犯法律,可能不被製裁,但卻會被同行唾棄,不恥,少爺不會想讓老沈當這個罪人吧。”
老沈說的義正言辭,又油鹽不進,過嚴冬沒有辦法,隻能由著他侍奉在旁看著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