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瞬間讓四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沈燁要發火，池潔也愣了下。
“既然沒什麼要說的，那直接去啟華吧。”沈燁站起身，雙手插兜，麵上笑容明媚，充滿親和力。
池潔眉心微擰，輕聲提醒：“都去的話會不會太誇張了？”
沈燁隨手一指：“那就她、他，跟著去。”
聞言，池潔還想說什麼，沈燁自顧自往外走。
秦琴和另一位被點到的男人，心頭同時咯噔，抱著各自的筆記本，一動不動。
另外兩個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
池潔收回視線，盯著兩人，都是才入公司不久的新人，膽子又小，她有點擔心跟著去啟華會不會出事，但沈燁已經指了，換彆人是不可能了。
輕微地歎了一口氣，淡淡道：“愣著乾什麼，跟上啊，想讓大小姐等你們？”
秦琴兩人不敢耽誤，忙小跑跟上。
池潔盯著另外兩人：“你們把往年跟啟華的方案複查一遍，把值得借鑒的列出來。”
兩人點點頭，目送池潔拿起沈燁電腦離開。
“大小姐貌似挺隨意的，這次合作怕也是隨便玩玩，拿來練手的吧。”男人對旁邊的女人嘀咕。
“不了解，算了，我們也去忙吧。”
公司門外，沈燁坐在車裡看完了最後一點表格，池潔才拉開駕駛位坐進去：“啟華那邊已經通知過了，我們過去直接跟負責人對接。”
“好的。”沈燁頭也不抬地回複。
秦琴坐在她旁邊，脊背繃得筆直，一動不敢動。
車子啟動，沈燁餘光瞥見她的模樣，從口袋裡拿出幾枚荔枝味棒棒糖，一枚遞給前排男生，淡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此話一出，三人都懵了。
男生：“啊？”
“我忘了你們叫什麼了。”沈燁說得理所應當，看不出半點作假。
男生反應過來，雙手接過糖，姿態恭敬：“我叫唐淩，二，二十五歲，M國佛加大學畢業，剛入職曦錦四月不到。”
沈燁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轉手又遞給秦琴一枚棒棒糖。
有了唐淩打樣，秦琴忙接過，自我介紹道：“我，我叫秦琴，二，二十五歲，慶，慶大畢業，加入曦錦不到一個月。”
她說得又急又快，說到最後，眼睛都閉上了。
驀地，沈燁邊撕棒棒糖包裝紙，邊說：“慶大啊，聽說入學標準很難得，進了一般都會選擇讀博考研，往更高的領域發展吧。”
秦琴睜開眼，大腦宕機數秒。
“是啊，慶大很難進的，我當初想進，奈何分數不夠，這才選擇了佛加。”唐淩說著，內心緊張消散不少，不知不覺撕開棒棒糖包裝紙，塞進嘴裡，眼神滿是暢想之色：“我要是能進慶大，現在應該在跟導師學習。”
轉頭趴著椅子，朝秦琴投向不解的目光：“你為什麼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