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這劇情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秋元雅人整合著信息,還不忘吐槽,“沒找到你是怎麼失憶的,卻發現你被一個術師殺手盯上。”
但實際上秋元雅人還有一個推測。
這位術師殺手如果真的盯上了寒川簡,但在這一周甚至他蘇醒之後再也沒有遇到,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位術師殺手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任務,雇傭他的人也確定了目標的死亡。
但寒川簡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寒川簡因為某種原因沒有死,他在一周後恢複意識,但因為過於嚴重的傷勢導致出現短暫失憶。
又是誰一定要殺死寒川簡?這根本不用想……那些曾經催動著下山千死亡的咒術高層。
寒川簡安靜的看著秋元雅人查找消息,片刻後他才開口。
“但是,這樣的話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儲存卡留在一個地方了。”
“因為我被盯上了,隨時有死亡的風險,把儲存卡留在身上才是最危險的事情。”寒川簡呢喃,“而把儲存卡放在那裡或許會被發現,對了,六眼可以看到咒力痕跡,他一定可以發現這個東西。”
而五條悟是一個性格乖張,不願意妥協與世俗的年輕人。
一旦寒川簡死亡,五條悟又恰好來到那裡,就會發現寒川簡早先留下的儲存卡,說不定就會用這份證據來和上層談判。
他們可不敢隨便處置五條家的六眼少爺。
這符合邏輯,秋元雅人也讚同,此時他也成功查到伏黑甚爾的信息。
“我先去試探一下,你在這裡等我的消息,不好讓你和他旁邊。”
寒川簡點頭,“好。”
秋元雅人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寒川簡歪歪頭,他離開廢棄工廠走到一個自動販賣機前,隨便給自己買了一瓶飲料,寒川簡打開飲料罐喝了一口,就在這時他聽到身邊有人落下,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碩大難看的咒靈。
咒靈上落下兩個人,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著寒川簡招招手,仿佛是在和他打招呼。
“悟和傑?”寒川簡看著他們,“做什麼?”
“有事找你。”五條悟笑眯眯的開口,“寒川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比如……主線劇情?”
寒川簡默默再次喝了一口飲料。
啊,已經查到這裡了,不愧是他。
那麼該怎麼糊弄過去呢?
另一邊,秋元雅人聯係不到可以和伏黑甚爾聯係的人,他本身也不願意去雇傭伏黑甚爾殺術師,思來想去他準備去伏黑甚爾經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
運氣不錯,在進入後他便看到某個熟悉的人正在下注。
秋元雅人看了看正在準備奔跑的馬匹,又看了一眼伏黑甚爾購買的號碼。
“買5號比較好。”
伏黑甚爾意識到這個人是在和自己搭話,他轉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個戴著兜帽像是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的小鬼,他看上去很沉靜,但是眼睛裡卻帶著和這裡格格不入的神色,他似乎很少來這種地方。
“我曾經在賽馬會場進行過一個月的體驗,學過如何判斷馬匹的情緒,5號雖然身材不夠健壯,但情緒穩定,反而你選的號碼脾氣急躁,很容易出現問題。”秋元雅人解釋自己剛才的話。
伏黑甚爾沒有理會他,隻是拿著自己的獎券離開。
秋元雅人也不在意,他給自己買了5號,接著跟在伏黑甚爾附近。
很快馬匹開始奔跑,在周圍的歡呼聲中,果然是5號奪得第一名,伏黑甚爾看中的那匹馬中途就開始和旁邊的馬打架,導致現場一片焦灼,不過這也是主辦方安排好的戲份,足夠捉人眼球。
很快下一場比賽開始準備,秋元雅人看了一眼後選了個號碼,接著開始觀察周圍,更多是在觀察伏黑甚爾。
雖然是術師殺手,但伏黑甚爾看上去更習慣普通人的生活,他似乎和咒術界割裂很久,這也導致他在完成上個單子後沒有再理會咒術界,所以甚至不知道寒川簡還活著。
這也是一件好事。
秋元雅人聽到了歡呼聲,他抬起頭來,果然自己又贏了。
連續贏了兩場,伏黑甚爾也連續輸了兩場,於是伏黑甚爾轉身離開,秋元雅人也跟上去,在黑暗的角落裡,他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伏黑甚爾注視著他。
“小鬼,你在跟蹤我?”伏黑甚爾開口。
“你這樣認為也可以。”秋元雅人話語裡很平靜,他似乎不為自己被發現感到害怕,“我隻是有一點事情想問你,當然,如果你認為需要錢的話我也會付給你報酬。”
伏黑甚爾挑挑眉。
術師殺手沒有職業道德,隻要給他錢他就可以做事,包括出賣前一個雇主。
“你能出多少錢?”伏黑甚爾笑了。
秋元雅人看了看自己的積分,換算著自己可以兌換多少遊戲裡的錢財,“50w。”
“隻有這些?”
“已經不少了,我隻是來買消息,沒有雇傭你殺人。”秋元雅人道:“之後出現任何事也不會牽連到你,這是一個很合算的價格。”
雖然還是嫌少,但這錢是白來的,不要白不要,他懶散的靠在牆上,“那你想問什麼?你不是咒術師吧?一個不是咒術師的小鬼來摻和咒術師的事情,不怕被滅口嗎?”
“謝謝關心。”秋元雅人認真道謝,“大概半個月前,是否有人雇傭你殺死一個咒術師?”
“有,不過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隻負責殺人。”伏黑甚爾說:“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錢也不會退給你。”
“沒問題。”秋元雅人思考著,片刻後他才開口,“雖然你不知道那是誰,但是你應該有所猜測,我可以知道你猜測中的人嗎?”
伏黑甚爾笑了笑,“是誰和我沒有關係,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打聽消息是不是有點太單純?小鬼。”
當然,這其實並不完全是秋元雅人來找伏黑甚爾的理由,因為雇傭伏黑甚爾的人他差不多已經了解,現在唯一感到費解的是寒川簡的問題。
於是他試探著開口,“你確定殺死了寒川簡嗎?”
“你說的是那個使用空間的咒術師?當然,他似乎當了很多年的普通人,手和腳都很鈍,甚至沒有發現我在他身後。”伏黑甚爾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過他似乎知道我會來,死之前都沒有太驚訝。”
“他的屍體留在了原地,你想見他可以去看看。”
秋元雅人明白了,他點點頭,“我還是想問一句,他有沒有還活著的可能性?”
“可能性?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伏黑甚爾道:“他當然不可能活著。”
秋元雅人和他道謝,知道不會再從他口中得到其他消息,於是他也不再糾纏,和這種危險人物麵對麵已經非常危險了,他是玩家,但在這個遊戲裡也隻有一條命,這條命和他現實裡的命相連。
伏黑甚爾數著手中的錢,隻是說兩句話就拿到了錢讓他心情不錯。
於是他開口,“附送給你一個消息怎麼樣?”
秋元雅人頓住腳步,他回頭看向伏黑甚爾。
“一個本應該死去的咒術師還活著,你應該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
伏黑甚爾說:“關於他是不是死後墮化為咒靈。”
“殺死他的時候,我可沒用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