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坦白(1 / 2)

韓非、祁清漪和莊凡聽完,臉上表情都古怪異常。

倒不是彆的,就是……

“聽起來怎麼感覺,那麼青春疼痛文學呢……”

祁清漪嘀咕著:

“以前裡寫的那種病嬌男主,看著還挺帶感的,跟任拓的設定一模一樣。可今天看到了真人現場表演,他真讓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

“好瘋……他該不會真的有點什麼精神病吧?”

韓非無語看了她一眼。

“你彆汙蔑精神病,我也有點精神病,今天這幫人整得我的精神病都快一觸即發了。”

“任拓這種情況不可能是什麼病,多半是人格障礙。確切地說,人格障礙不是精神病,但是人格障礙一般來說都會伴隨精神方麵的問題。”

“比如他平時對自己的外在打扮要求嚴苛,一絲不苟,頭發衣服一點都不能亂,鐘嘯雲給弄亂了他當時恨不得殺人,這不就是很嚴重的強迫症嗎?”

“哎呀扯遠了……”

“聶文瑾,除了剛才說的那個,你還知不知道彆的?比如任拓的養父母在海外是做的什麼生意,又或者其他嘉賓的事情?”

“畢竟任拓已經承認是他逼你上節目的了,而且,這節目裡的很多嘉賓都跟無雙影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好他也有點,否則手怎麼伸得了那麼長,還能捏著你的資源。”

“我沒唬人,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

聶文瑾本身就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現在表情一僵住,更顯得沉鬱。

也就是她那張為大熒幕而生的麵龐自帶光環。但凡換個長相普通的,甚至換一個非專業演員的女明星來,看著都會憔悴醜陋,隻有聶文瑾露出這種表情,才會讓人打眼一看就好奇她在想什麼。

韓非瞟了一眼,才明白為什麼祁清漪會喜歡一個跟她同性彆的女明星。

那張臉自帶故事和高級感,絕不僅僅是尋常的好看。

她一顰一笑甚至是一皺眉都好像在說故事,即便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濃顏臉,甚至五官在某種意義上很平淡無奇,沒什麼骨相美可言,但聶文瑾的臉外部輪廓鋒利,平淡的五官加上鋒利的外輪廓,矛盾感很強,偏偏她的氣質很特殊,完美兼容了這種矛盾,隻會讓人閱讀出一種沉澱後的歲月感。

是的,歲月感,故事感——哪怕聶文瑾才二十八歲。

如今看來,她這種與年齡不符的氣質,正是源自她堪比青春疼痛文學的狗血人生?

聶文瑾閉上眼,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說更多的東西。

三人還沒等到她開口,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四五十歲的男人走近,沒有肩章、沒有戴帽子,隻有在同一個係統內的人才能認出來,他腿上平平無奇的黑色褲子是警褲。

莊凡回頭一看,當場一個激靈立正敬禮,但他嘴巴囁嚅了下,並未直接開口喊人。

來人正是祝成標,祝局。

小護士看見有外人過來,剛要過去阻攔,看見莊凡的舉動後又默默收回了腳。這肯定是個什麼大人物,人家特稽都沒管,她多事乾什麼?

韓非短暫愣了片刻,就伸出右手:

“您好。”

“其他……呢?”

他想問其他領導怎麼沒來,不過現在莊凡都沒點明祝局的身份,他更不好越俎代庖,硬生生把“領導”倆字給吞了回去。

祝成標笑嗬嗬地說:

“他們有彆的事情,我先過來看一眼。”

“怎麼,情況如何,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三人表情當即變得有點微妙。

要說問題,現在暫時什麼都還沒問出來,聶文瑾也隻是腦震蕩,沒有受什麼重傷。可要說問題不大……剛剛從聶文瑾口中聽說了任拓小時候的情況,那絕對算不上對勁。

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在那個時候就能表現出那種狠辣,今天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掏刀子捅人,還能近乎恐怖地確認自己沒捅到要害,正常嗎?

更彆說任拓還是背後逼著聶文瑾參加節目的人,或許與無雙影視同樣有糾葛。

病床邊一時沉默。

聶文瑾對氣氛很敏感,哪怕他們什麼都還沒有說,可他們對於祝成標的態度就足以說明這人身份不簡單。

她咳嗽兩聲,費勁地伸長脖子喝了一口水,努力揚起一個笑容:

“抱歉,更多的事情……我考慮下再說,行嗎?”

祝成標不隻是對韓非和藹,他本人長得也是很和藹的。

一頭花白的頭發打理得很精神,在同齡人裡算是瘦的那一種,身高有一米七八,臉上有點褶子,不笑時看著還有些嚴肅,但是一笑起來褶子一深,眼睛笑眯眯的,親和力很強。

他走到聶文瑾的病床旁,眯眼審視了下她頭上的傷,不甚讚同地對其餘三人搖搖頭:

“你們也真是,這傷雖然不至於多嚴重,但腦震蕩肯定少不了,我以前也撞過腦袋,那感覺,嘖,比在貨車車廂裡甩半小時還惡心。人家都這樣了,你們還堵在這問呢?”

“走走走,叫醫生再來看看,現在彆杵著問了,讓人好好休息一陣子再說,這又不著急,慌慌張張的乾什麼。”

說著,他又衝著韓非和祁清漪說:

“你們倆都是群眾,今天雖然立了功,後續的事情官方會管的,知道得太多了也不好。”

“山上發生的事情比較複雜,小莊,伱帶著他倆先都去做個檢查,等檢查完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再跟我說,聽見沒?”

莊凡也不管兩臉懵逼的祁清漪和韓非,當即立正敬禮,兩條腿啪一下打直:

“是!”

然後他拽著祁清漪和韓非就往樓上走。

這三人離得遠了些之後,韓非走著走著總算是有點回過味兒來了。

“誒,祝局這是要跟聶文瑾單聊?”

祁清漪是完全沒懂,一聽這話,急吼吼地就問:

“但是我們都是知情人啊,要聊什麼我們都不能聽嗎?之前祝局不僅讓我們參與,還讓我媽媽過來幫忙了呢,怎麼還卸磨殺驢的?”

莊凡耐心解釋:

“不是不能讓你們聽,是聶文瑾顯然有點抵觸情緒,她剛受了傷,本來就不舒服,就算剛才願意配合說了一部分事情出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心甘情願。”

“祝局以前在一線工作了很多年,在長山也是出了名的刑偵好手,有事讓他問,總比我們要強。”

“我們走遠點,也好給他騰點地兒發揮,是不是?”

行吧。

這話確實沒法反駁,先前聶文瑾的態度微妙,像是要配合,又並沒有真的全盤托出,對於任拓的養父母她顯然還知道更多,不說,大概還是不信任。

就算韓非上輩子是片警,他也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的刑訊水平比一位一線出身的刑警更強。

韓非想了想問:

“那,我們現在是真的去做體檢?”

莊隊搖頭:

“祝局剛才進來之前,就在耳麥裡吩咐過了,我們現在去看看鐘嘯雲,他有點問題,背景不一般,你試試看用報複陸思源的角度跟他套套話。”

韓非沉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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