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安隻穿了一件襯衫,跪在客廳。
他年紀已經不算小,二十六七歲的人了,但現在母親一發火,他就隻能跪在客廳裡,被藤條抽背。
其實許慶安心裡是很不服氣的。
在他想來,自己的婚姻當然該是自己做主,即便老婆在外麵鬨出了什麼幺蛾子,那都該是他們倆人關起門來自己的小家庭裡解決的事情,到時候,不論是打老婆還是吵架離婚都是自己的決定,真到了被戴綠帽子要離婚的地步,許慶安又不是傻逼,怎麼可能不離?
可現如今母親逼著他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些人的反骨就是這樣,越逼迫越不肯。
許慶安僵著脊背,聲音冷冷的:
“媽,您要是真不想要這個兒媳婦,當初舒怡帶著孩子上門的時候,您大可以去母留子,花一筆錢讓她滾出去,可是您沒有啊。”
“彆說是因為我堅持、為我著想、顧及我的感受什麼什麼的,您要是真的顧及我的感受,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我本來就已經很難受很焦慮了,您還要我跪在這裡挨揍?”
“我已經二十六,年底就滿二十七了,也已經是一個父親,您是一點尊嚴都不願意給我啊,當著家裡這麼多傭人的麵就直接抽,我不要臉的是嗎!”
許母姓王,不過很久沒人稱呼過她的名字了,都叫她許太太。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珍惜名聲,不論是家裡的還是自己的,哪怕她丈夫在外麵養多少個,搞出了多少孩子,她都從沒有聲張過,默默處理了就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許太太幾乎從未設想過今天的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