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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今天格外美,妝容精致,衣裙光鮮,從鄉裡回來時,堪龍書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頓時黑了臉,直接來了場冷暴力。
衛青不甘示弱罵他:“我是去給香香當伴娘,你甩臉子給誰看呀?”
“你也不能怪他,你都結婚了,又不是從前在東莞的時候,打扮成這樣有必要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當新娘呢。”
堪龍書的母親牽著衛青養女小月的手,正打算出門,撞見衛青罵自己兒子,忍不住停下腳步幫了一句腔。
“我從前在東莞的時候怎麼了?這房子還是我在東莞賺的錢給你們家蓋的呢,意見那麼大,就彆住在這裡。”
誰出錢誰就是老子,誰就底氣足。
堪母不敢再明著說什麼,拉著小月邊向外走,邊翻著白眼碎碎念:“一隻不會下蛋的雞,囂張什麼?”
“一隻不會下蛋的雞”觸到了衛青的傷心事,加上在梅香香的婚禮宴席上喝了酒,衛青越發委屈,等堪母前腳走,她後腳也跟著出了門。
能去哪裡呢?
親爹衛桂鳳那裡嗎?
衛桂鳳是給雷辣珠當上門女婿的,那裡哪能是她衛青的家?
衛青期期艾艾在村裡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姑姑衛七巧家附近。她想去看看表姐梅骨,可又害怕會遇到衛七巧。梅香香嫁了個中學老師,衛七巧少不得又要在她跟前顯擺。
她在家裡受了丈夫、婆婆的氣,不想再來受姑姑的氣了。
於是掏出手機給梅骨打電話。
梅骨這會兒不在家裡,在學校。
衛青便又去了學校。
放學了,校園很安靜,梅骨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備課。
因為上學期拿了市裡賽課第一名,這學期張麗麗校長便向進修校爭取了一個讓梅骨去參加地級市賽課的機會。
梅骨正在緊鑼密鼓地備賽。
衛青來了,神色不對,眼裡紅紅的,像是哭過。
梅骨放下手上的筆,起身給她倒水,問道:“衛青,你不是去給香香當伴娘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沒有鬨洞房啊?”
衛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她:“姐,香香結婚,請了我這個表姐當伴娘,你這個親姐姐怎麼反倒沒有去?”
“不怪香香,我媽不讓我去。”
“啊?”衛青不可思議地驚呼起來,“為什麼?”
“我媽說我是離婚的女人,去參加香香的婚禮,不吉利。”梅骨落寞笑笑。
香香和藍禕辦結婚證,衛七巧要求梅骨陪著去,香香和藍禕置辦結婚的家具,也是衛七巧讓梅骨去鄉裡家具店挑選的,輪到婚禮,就不讓梅骨去了,說是不吉利,梅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反正衛七巧高興就好。
關於香香的事,梅骨如果能撇清,還是撇清得好,不然又要被衛七巧怨懟。梅骨幫著選好家具,家具店的工人送貨時,因為藍家前門開了九穩包店,不好進出,就從後門,把家具搬到婚房去。
衛七巧知道後,大發雷霆,指著梅骨的鼻子罵她故意讓工人從後門送家具,要破壞梅香香的好兆頭。
梅骨不解自己為什麼要破壞香香的好兆頭,衛七巧說:“因為你自己找了個不三不四的老公,所以妒忌自己的親妹妹找了個吃公家飯的老公,見不得自己的妹妹好。”
梅骨沒有憤怒,反而笑了。
見梅骨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衛青搖搖頭:“姑姑她……”
很難評。
想到衛七巧,衛青也哭笑不得起來。
“姐,你真的決定和陸景升離婚啊?”
“這學期結束,二次開庭的時間也不遠了。”梅骨臉上充滿憧憬。
“姐,要不要再給表姐夫一次機會啊?”
梅骨驚訝地看向衛青,她竟是來替陸景升當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