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還把旁邊瓷盅裡裝著的一隻百足蟲塞進了那年輕人的嘴裡。
地下室裡的其他兩人這時也走上前幫忙,將那年輕人抬到了不遠處的竹榻上,又是熏香,又是針灸,忙得不可開交。
“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對呢?這好端端的,他不是在搜尋那個叫冉冉的女孩的下落嗎?怎麼突然出事了?他的本命蠱,好好的怎麼說碎就碎了?”其中一人問道。
另一個人開口道:“現在我們用這樣的法子尋找那個叫冉冉的蹤跡,是不是有點太大費周章了?宋佳那個廢物還被我們攥在手裡,冉冉其又不回來的道理?”
公叔沒有回話,隻麵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那攤血跡,逐漸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真不愧是我千方百計才選中的人,這一次我真不希望你們兩個讓我失望啊。”
我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還在因為剛才那條白頭蝰蛇心有餘悸。
這樣的季節,蛇的活動是頻繁的,苗族多地地處深山,環境潮濕,最適合這些蛇蟲之類的東西生長。
我本以為前幾次進山沒有遇到這些長蟲,這山上就沒有呢。
現在想想,我這想法還真是天真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那不遠處的吊橋成了我最後的堅持。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落水,身上帶著的香囊已經不起作用了,每隔幾步就能見到不少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昆蟲,還有些毒蚊子伺機想撈點甜頭。
無奈,我隻能加快腳步,終於在太陽下山前緊趕慢趕地看到了寨子的大門。
我順著石板路一路往下走,身上沾著的蛇蟲血跡讓我散發著撲鼻的惡臭。
眼看著寨子近在咫尺,我放緩了腳步,全憑一口氣拖著兩條腿往前挪動。
而這時,一輛越野車從我身旁呼嘯而過。
我仿佛看見了車上宋佳的身影。
我正想打招呼,就隻看到了那輛越野車的尾燈。
我被汽車尾氣嗆得咳嗽了幾下,肋骨一陣生疼,活生生地痛得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挪了幾步,在寨子門口的石墩前坐了下來,掏出手機,正要給宋佳打電話,卻發現經過這麼久的折騰,手機早就沒電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小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坐在這兒啊?”文姨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扯著我的胳膊,就想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可我肩膀上有傷,被這麼一扯,疼得我當場叫出了聲。
“疼疼疼,文姨你輕點。我現在可是個傷患。”我疼的聲音都變了調,眼淚含在眼圈裡,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文姨頓時慌了,“你這孩子咋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呀?這一天一宿的,你到底去哪兒了?宋佳急得都要報警了,這會兒正拿刀逼著白羽進山找你呢!”
文姨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我往寨子裡麵走,我這會兒才注意到這寨子裡不知何時,居然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夥三五成群地湊在一塊,一看見我那一個個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