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斷刷新的聊天記錄中點開了那張照片,看著屍體的穿著和打扮,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和宋佳在電梯裡遇到的男人!
因為當時的記憶太深刻,以至於後麵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對那個男人的打扮有了心理陰影,這會兒看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衣著,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下意識地把手機遞給了宋佳,“你看這個人,和咱們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一個男人穿得是不是有點像?”
宋佳也愣了一下,“不是……這人不是住在十樓嗎?你確定他是從我們頭頂上下去的?”
“我隻是餘光瞥見了……”我小聲地說著,心裡也不禁泛起了疑惑。
今天小區內養蟲子的人在頂樓折騰了很久,各種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小區逗留著,直到後麵把人接下來這些人都沒走,還在進行後續的收尾工作。
宋佳所在的樓層較高,靠南側的方向也有開放式的陽台,不少人家為了安全起見,都在上麵加裝了護欄。
宋佳的房東偷懶,並沒有整體圍上,上方圍欄的高度隻到人的胸口位置。
我們也很難確定那人到底是從哪跳下去的。
就在我和宋佳不知所措的時候,洗手間的水流聲停了,溫怡神清氣爽地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我和宋佳一看見她,立刻正襟危坐,就差把局促不安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溫怡穿著寬鬆的吊帶裙,露出了鎖骨到肩膀的大片紋身。
我隻能瞧見她肩膀的位置像是紋了頭大象,其餘位置的文身也是頗具少數民族特色,手肘的正上方,甚至還刻著之前出現在我和宋佳房間裡的那朵青紅花!
我和宋佳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的驚訝呼之欲出。
溫怡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個深藍色紮染的單肩包,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和宋佳的對麵。
溫怡神色淡然地開口道。“你倆其實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小時候也在貴州那邊的山裡待過,準確地說,我算是半個苗族人。”
這話一出,宋佳一口水噴了出來。
我更是緊張地手握成拳,戒備地看著她:“所以你剛才是?”
“我剛才就是用土法子嚇走了那些臟東西,那具屍體的圖片我看到了,他應該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不然也不會摔成那樣。”
溫怡說著話,漫不經心地從那個紮染的單肩包裡摸出了一遝符紙和毛筆,還有一個深褐色的小盒子。
她猶豫了幾秒,抬頭對著我和宋佳道:“其實,我不願意跟普通人說這些事,搞不好就會被當成神經病,不過我看你倆這樣子,應該也跟普通人沒啥關係了。秦冉姐,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件事嗎?”
我咽了口唾沫,想著之前和溫怡講述的那些在寨子裡所發生的事,心頭猛地一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溫怡抬眼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年代越久遠的寨子裡,就隱藏著越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們應該也聽過不少關於苗族的傳言,還有湘西等地的故事不也在網上流傳了很久嗎?”
我沒有吭聲,隻等著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