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乾嘛呢?”我問道。
“還能乾嘛?抓蟲子呀!我剛才發現茶幾底下有一個漏掉的棉球,本想撿起來,結果還沒等碰著,裡頭就鑽出了一隻草鞋蟲!”宋佳憤然道。
我這會擰緊了眉心,“你是說剛才那個熊肚子裡掏出來的棉花裡有蟲子?”
宋佳一怔,舉著拖鞋的手都瑟縮了一下。
溫怡連忙開口,“不應該呀,那些棉花都是我掃的,沒看見裡麵有蟲子呀,會不會是咱們今天出門的時候忘了關陽台的門,讓那些蟲子誤爬進來了?”
我順著溫怡的視線看向了陽台門。
溫怡這才解釋道:“我和宋佳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陽台的門一直開著,我還以為咱們上午走得太著急,沒把陽台的門關上……”
“我關上了。”我一字一頓地說著。
因為早上出門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飛了一陽台的藍紫色大蛾子,我生怕陽台的邊邊角角落下幾隻蟲子沒來得及打掃,我特地把陽台的門給關上了,還在裡麵落了鎖。
反鎖上的陽台門是不會自己打開的,除非有人進來了。
我幾乎下意識地就扭頭看向了一直放在空調上麵的監控攝像頭。
“可是這監控錄像咱們之前不是看過嗎?白天咱們走後,這裡好像沒人啊?”
剛才查監控的時候,白天的時間我們大多都是跳過的,而且為了不讓唐林發現溫怡早上乾的事,我們直接把時間拉到了進門的前一刻。
“先看看再說。”
就這樣,我們三個並肩坐在了勉強縫補好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開始核查今天的監控錄像,從早上開始,一絲不落地開始往後看。
宋佳自然也看到了溫怡的操作,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還會這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早說你有這本事,咱們還去找什麼九爺呀?”宋佳擠眉弄眼地拍著溫怡的肩膀,“要不你想個法子,把我們的事解決算了。”
溫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倒是想啊,可是我能力實在是有限,我會的東西都是些皮毛,沒啥大用。”
她說的是實話。
自從她被九爺接到這座城市後,很少再接觸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她雖然叫九爺一聲師父,但除了一些待人接物以及相關方麵基本的常識以外,九爺幾乎沒有教過她更深層次的東西。
溫怡不止一次地提出自己可以學一些更難的東西,卻都被九爺想辦法駁回了。
為了不讓她生出這樣的心思,還特地把她塞進了學校裡。
“要不是你早上出事,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會這些東西了,我從老家帶出來的那個紮染袋子都已經很多年沒碰過了。”
我垂下眼眸,溫怡的那個袋子看上去確實已經有些年頭了,有些地方已經發白褪色。
可人潛意識裡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我深深地看了溫怡一眼,總覺得她和九爺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九爺既然收了溫怡做徒弟,為什麼不肯教她東西呢?
我疑惑著,監控裡的時間也被拉近了,直接拉到了我們出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