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槁木,身如枯骨,神如死灰,意絲獨獨…”
“形如槁木,身如枯骨,神如死灰,意絲獨獨…”
心中誦念著融道決,楊梟跌跌撞撞的飛進了旁門左道之中。
進入漆黑甬道的一霎那,楊梟立刻來了精神,梟的天賦賦予了他在黑暗中的強大視覺,他看見了這漆黑甬道中一些他之前完全沒有看見的細節。
這漆黑的甬道看起來,就跟一條粗大的…腸道似的。
隻不過,這腸道早已腐敗不堪,其中青紅交加,黴菌肆意生長,其中還有一些蠕動的觸須,端得是詭異非常。
然而更詭異的是,他聞到了一股香味。
一股熟食的香味,好像有人在這裡生火造飯似的。
媽了巴子什麼情況…
這地方難不成是什麼廚房不成?
感受著鼻尖縈繞的香味,楊梟心裡忍不住罵開了。
當然,他也不是大理寺成員,更不是來斷案的,當下他念著融道決,嗖的一下飛進了側開的朱紅大門之內,頓時,香味更甚。
地宮內,善去已經被這可怕的景象唬得不輕。“哥!!走吧……”他哀求道。
“我攔住他!你去找令牌!!”惡來大聲命令道:“能否進入法界,就看這一遭了!!”
“呐!”
“呐!”
“呐!”
那老道已經變成一隻斷頭鹿,在地宮中跳來跳去,一頭撞向惡來的胸口,向惡來撞得靠上了那口棺材。
“管你是什麼東西,擋著貧僧仙路!死!!”
惡來被撞,手持金剛印,又一印印出,這一印結結實實印在了斷頭鹿身上,將它半個胸腔都給印了下去。
鹿倒飛出去,撞在石宮的牆壁上,卻很快就又搖晃著站了起來,繼續開始蹦躂。
善去哆嗦著,開始在趴在地上找合適的瓷瓶,找著找著,他就發現麵前又多了一個玩意。
有一隻夜梟,正在啄地上散落的金剛鐘,金剛鐘本來就長得像黑米似的,這夜梟立在地上啄米……
善去愣了一下,看著梟。
梟也看著他。
…….
這很合理。
地宮裡有一隻雞,雞在吃米。
太合理,太自然了。
一點毛病也沒有。
善去一點也沒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隻是愣了一秒,他又開始哆哆嗦嗦的在那隻“雞”旁邊找起了容器。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大瓷缸,當即抱著瓷缸就去棺材裡,一瓷缸丟進棺材裡,滿滿一缸防腐液舀了出來,潑在地上。
楊梟剛剛吃完金剛鐘,就被濺出來的防腐液給濺了一身,他大罵晦氣。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空想彆的,吃完金剛鐘,他就去旁邊叼起了那片從老道手裡掉出來的炎鴉羽,三口兩口就把這玩意給強行吞了下去。
炎鴉羽下肚,他頓覺身如火燒,無形的氣流流過他的身體,因為那火熱開始迅速聚攏。
這種感覺和當時他練習陰符功時完全不同!仿佛一個陳舊的機器在加滿油後開始工作了一般。
五行有三!
果然有效!
帶著這個念頭,他衝到那塊落在地上,散發著微微瑩光的寒玉髓邊。張口便將這隻半個巴掌大的玉石給吊在嘴裡,常年吃鼠練出來的口活起了作用,諾大的玉石竟被楊梟囫圇吞下。
水中水!
五行有四!
轟!!
隻是五行有四的瞬間,楊梟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充盈異常。那運轉了不知道多少周天也無效的陰符功,居然自動在他體內運轉,最終在他的眉間彙集,形成氣旋!因為氣旋,四麵八方的氣不斷的向他聚攏,再也沒有流失!
成了!!
道爺練氣了!
楊梟心中大喜,但很快,他就定下心神。
不!
還有木中木!!
五行還有一!
他腦袋旋轉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強大的視覺令周圍一切細節儘收眼底,他飛到那個曾經裝著乾木柳汁的玉瓶邊,心頭卻是一沉。
玉瓶已因惡來和那斷頭鹿的纏鬥而碎裂,正漂浮在被善去狂舀出的棺中之液中。顯然裡麵的乾木柳汁已然是沒了。
那棺中之液散發著刺鼻的血氣,其色暗紅,幾如女子經血一般,十分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