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能指望彆人來幫他解決這個禍害。惡來是她放出來的,又怎會不從那險地逃之夭夭。
穆青托著手掌,款款走向楊梟藏身之樹,幽怨道:“道友與我無怨無仇,且同為禦奴,本該互相幫扶才是,為何一再壞我大計。”
無冤無仇?
沒讓你成功將我剝皮去骨,化血抽筋真是抱歉了。
你還欠道爺一層練氣境界。
心裡這般想著,楊梟抬頭看了眼夜空中受驚的群鳥。
神通——變小!
唰!
樹乾上的楊梟眨眼變成了一隻小不點的迷你夜梟,隨後,迷你夜梟張開翅膀,嗖的一下飛上了夜空,和林間群鳥共同盤旋於夜空之中。
小鳥消失於林間的一霎那,穆青全然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隻是感覺到真氣的流向改變了方向,她抬起頭,注意到天空嘎嘎亂舞的群鳥。
群鳥中,有真氣流出,可這群鳥受驚在夜色中盤旋,端的是無比自然。
盯著群鳥看了片刻,穆青緩緩走進了那樹乾中,再出現時,她竟站於那樹梢的頂部,夜風吹拂,裙帶飛揚,好似全無重量一般。
隻見她素手挽於腹前,幽幽歎息道:“奴家本欲將那夯賊師兄困斃於地宮之中,與道友共襄大計,卻沒想到,道友竟傳音至那道觀,不僅壞我大計,更使我放出師兄。嗬,道友可知,此番行徑,要造多少因果孽緣。”
你的大計關我屁事。
楊梟心想,他自有一番計劃,這計劃或是宏偉,或是低微,或僅圖一樂,都與那旁人毫無乾係,可若是想借那禦煞限製他的自由,奪他修為,使他為奴,便是十惡不赦。
他不願正麵與之為敵,當下頭也不回的落入林間,在密林之間向著遠離穆青的地方飛掠,試圖躲避那禦煞造成了無形關聯。
這會兒楊梟也摸清了一些那禦煞的門道,那穆青離他越近,他們的聯係便愈強,他體內的真氣也愈不受控製,流失速度也愈發迅速。
然而無論他如何飛行,身後的穆青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跟隨在他身後。楊梟沒想到他尾行了穆青半年多,如今居然反被她尾行,這活理應是他來乾才是。
“…….道友若是現身,說明緣故,人家倒也沒什麼責怪道友的。隻當是無知者無罪罷了,道友隻需按著我心意來,奴家自會回饋道友。”
那穆青嬌滴滴說道:“道友若是不信,我便與道友歃血為盟。實不相瞞,與這林中彆的魑魅魍魎相比,唯獨道友這番謹慎,與奴家實乃同道中人,奴雖不才,卻也粗通些陰陽相濟的功夫,道友若是肯與奴家同修,管叫道友心無旁騖,修行一日千裡。”
楊梟想笑,事到如今,這家夥居然還把他當成那文雄姚雲通猿頭領之流,簡直滑稽,豈不知他現在隻有個泄殖腔嗎?
“穆道友這先禮後兵的路子,本尊已見怪不怪,隻是道友這份自賣自誇的本事,倒是叫人開眼…嗬嗬嗬…”
空中回蕩著若有若無的金石交加之音,帶著說不定道不明的枯瘁與譏誚,又如雨水風雷一般,從這天地中發出,轉瞬即逝,難覓其蹤。
穆青猛的停在了一棵樹下,臉色變了數變,隨後氣笑出聲,冷冷道:“老身以禮待道友,道友卻傷老身之心。道友執意如此,休怪老身不講情麵了。”
她單手握拳一拉,楊梟體內的真氣開始以速倍的速度開始流失。
飛行中,楊梟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看著那在身後半裡開外的女人,知道若是再任由她這麼抽下去,隻怕自己辛辛苦苦修行出來的境界便要付之東流了。
“梟兄,為之奈何?”
斷指中,太九笑得得意極了。
為今之計,倒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做出決定後,楊梟也不墨跡,當即按下身形,頭也不回的向著那道觀所在的位置飛去。
覺察到楊梟的心意,太九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梟兄莫怕,隻要喂我一點法寶,我保證將那女子燒的連灰都不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