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袁紹大營。
袁紹陰沉著臉,看著麾下一眾文武,將劉備奪取了一萬大軍的消息說了出來。
帳下文武,尤其是許攸,感受到了袁紹的目光,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所幸的是,沮授站了出來。
“主公,我早就說過,這些漢室宗親是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結好劉興之策,更是不可行。”
聽了這話,袁紹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壓抑著聲音。
“子遠,你如何看?”
許攸站了出來,詢問道。
“敢問主公,劉備奪了這一萬大軍後,去了哪裡?”
“南下壽春!”
許攸摸了摸胡須,哈哈大笑。
“主公,這非但不是禍事,而是喜事啊!”
這一言而出,帳中嘩然,沮授更是斥責。
“許子遠,你還要狡辯。主公,宜速誅此賊!”
許攸毫無懼色,大聲道。
“要不要殺我,乃是主公獨斷,何須你來多言。”
接著,許攸便是一拜。
“主公,劉備失了徐州,素恨曹賊。如今奪了這一萬大軍,南下與劉興會和,又與主公何損?”
袁紹聽了,麵色稍微好了些,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許攸的說辭,還是因為這番解釋讓他麵子上好看了一些。
“劉興不肯北上,除了貪鄙圖利之外,還有著馬軍不善戰,難以與曹氏諸軍騎抗衡的原因。如今劉備南下,正好彌補了不足。臣料,這兩人不久後必有動作。”
許攸說到這裡,更是臉帶喜色。
“主公可派斥候細作,偵查壽春動靜,若不是這樣,可斬臣頭顱。”
這時,沮授在旁譏諷道。
“你與劉興早已經勾結,自是知道。”
許攸揮了揮袖子,對著沮授,怒道。
“這兩人若有動作,曹賊的河南之地必亂,正好應了你那緩圖之策,為何你又要如此?還是說,隻有你沮彆駕提的策略才是策略,彆人都的都是惑主之言?”
“你休要逞口舌之強,我且問你,劉興、劉備攻城取地,難道就會與我軍相應,共同對付曹操了麼?”
沮授長舒了一口氣,對著袁紹勸諫道。
“主公啊,你看清楚,許攸與外人勾連,用我們的人馬糧草,為他人打基業,難道還不是賊子麼!”
此時,許攸也是言道。
“主公,這些時日,曹軍深溝高壘,我軍數戰不得下。若是劉興、劉備有大動作,曹操半壁江山必然傾頹。此時,可再遣一員大將,率領三萬人馬,東取鄄城,下濟陰、山陽等郡,與青州的袁譚公子相呼應。如此,大事可成!”
“主公,切不可為小人所惑!”
袁紹沉著臉,對沮授著,質問道。
“剛才許攸所言,與你那深溝高壘,緩圖曹賊之策,可是一樣?”
“這……”
“怎麼,如今我應了你的策略,你怎麼反而要反對?難道真的和許攸說的一樣,你早就和曹賊勾結,想要將他迎向河北?”
袁紹的一陣陰陽怪氣,讓沮授萬分驚恐。
“主公,臣赤膽忠心,絕無此意!”
“如此最好!”
袁紹略帶殺意的話語說出,帳中一靜。
“高覽,命你領三萬大軍,東取鄄城。”
帳中,與顏良、文醜齊名的大將高覽站了出來,拱手道。
“諾!”